关于意识其实没有什么铁的事实，除了我们知道它跟大脑有关，它是由大脑中的灰质能产生的。然鹅，这个理论被一个男人挑战了，他完全有意识，但是他几乎没有大脑。

几年前，一位44岁的法国人去到医院说他左腿有点不舒服。结果医生发现他的颅腔里基本全是水，只有一点点脑组织。

可是他已经结婚了，有两个孩子，还是一名公务员，虽然智商只有75，但也不算智障。

医生认为该男子的大脑已经被脑积水侵蚀了超过30年。当他还是婴儿时，曾经安装过分流器，把液体排入血管中。但是在14岁那年被移除了。接下来的几十年中，液体一直在增加，大脑空间就越来越少。

虽然这看起来像是医疗奇迹，但是它也给一众认知心理学家啪啪打脸了。


男子空空如也的大脑，图片来源：《柳叶刀》

“不管是什么意识理论，你总得解释一下为什么一个少了90%神经元的人能够正常生活，”布鲁塞尔自由大学的Axel Cleeremans说。那些基于“大脑功能分区”的意识理论都没法解释这个案例。

从理论上说，大脑的前庭，顶叶，颞叶和枕叶控制着人的动作，感觉，语言，视力，听觉以及情感和认知功能。但是在这个法国人身上，这些区域都萎缩没了。他变植物人了吗？并！没！有！也没有什么显著的精神问题，也就四嗦：如果创伤是缓慢发生的，大脑可以自行适应，哪怕这些区域都瓦特掉了也没事。

Cleeremans相信大脑可能存在的可塑性是理解意识的关键。

他认为大脑是学会意识的。就意识本身而言，几乎没有什么神经是刚需，因为大脑可以适应并且发展出意识。

“意识是通过体验产生的，包括学习，跟自己、世界以及他人的互动，”他说。

在论文里，他进一步深化自己的理论，Cleeremans认为一个人要有意识，不仅仅要知道信息，还要知道自己知道信息。Cleeremans说大脑一直在不知不觉地学习如何向自己重新描述自己的活动，而且这些描述都来自意识经验。

总之，Cleeremans相信意识是“大脑关于自己的理论”。因此，虽然这个法国人大脑小得可怜，但它仍然可以生成关于自己的理论，这是“一个大脑学会适应的震惊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