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国特约记者 金唐、李若兰)近日北京城戒备森严,中共正在筹备建政70年之盛大阅兵。为了应景,中共官媒都在一致宣传其建政70年来的巨大经济建设成就。但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当下中国人口红利消失,靠巨额债务和货币超发支撑的投资增长模式已难以为继,经济增长动能失速,国内经济下滑态势明显。
另一方面,多年来很多中外经济学家、专业媒体、实业界和民众都在质疑中共中央和地方政府为了维护其执政合法性对GDP统计数据系统造假,GDP增长数据被高估。70年来,中国GDP统计数据究竟有多大的水分?为了GDP的发展,中国付出了那些代价?我们一起来分析。
上行下效GDP数据注水 今年起由国家统一核算地方GDP
据央视财经报导,今年9月16日,中国国家统计局在国新办新闻发布会上宣布,中国将实施由国家来统一核算地方GDP,并停止对地方生产总值总量和速度排名。
国家统计局颁布的新规也是为了解决中国地方统计数据加总值多年来高于国家统计数据的问题。中国国家统计局国民经济核算司司长彭志龙曾披露,今年上半年,中国各地上报的国内生产总值GDP之和高出全国核算数据约1.4万亿元。更不可思议的是,在2012年各地GDP加总值更是高出了全国核算总数5.76万亿元。新华社和人民日报都报导过,天津、内蒙古、辽宁等省份曾出现统计数据严重造假问题。
就在今年年初,中国人民大学向松祚教授曾在公开演讲中断言,2018年中国GDP的真实增长率只有1.67%,而官方公布的数据却是6.6%!哪个数据更真实,中国上市公司CEO、老百姓自己心中是有数的。早在2007年,时任中国副总理的李克强就坦承,他不相信中国统计局的统计数据,他是根据用电量、铁路运输量和银行贷款三组数据来看中国经济的。
事实上,GDP作为衡量一国经济发展状况的数据,一直以来都受到很多经济学者质疑,在其他国家也有类似的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从国家层面讲不仅仅是GDP,中国官方其他数据的增减也是全凭需要而定。例如,1994年中国将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一次性贬值到8.7:1,贬值程度超过40%,好处是刺激对外出口,拉开了中国成“世界工厂“的序幕。据世界银行披露,人民币贬值后以美元计算的人均GDP大幅降低了,符合世行的免息贷款要求了。甚至到了2000年,中国还在获得世行数十亿美元的低息贷款。
上有所好,下必盛焉。地方政府官员为了政绩和升迁,申报GDP数据造假、就高不就低的现象司空见惯。而中共执政合法性是靠经济增长来维系的,所以中央政府更有充足的动机编造GDP数据,以制造经济仍然高速增长的繁荣表象。
看中国的经济增长数据 就像看一部科幻小说
据《华尔街日报》报导,美国华盛顿知名智库布鲁金斯学会早在今年3月就发布了研究报告《剖析中国国家数据》,加大了市场对中国官方的统计数据的质疑。该报告研究了中国1990年以来的经济数据,结论是近年来中国的年经济增长率被夸大了约2个点,中国真实的GDP比官方公布的数据小12%,甚至担心中国GDP比估计的还要低。除了GDP注水,地方政府公布的投资额也在2002年后超过国家统计数据,到了2016年,二者的差值高达GDP的16%!
著名宏观经济学家日本一桥大学教授伍晓鹰(2014)对中国经济增长做了深入的研究,他认为中国从1978-2012年的GDP平均实际仅增长7.2%,远低于官方公布数据,中国经济增长数据被人为夸大。
难怪著名的美国经济学家、2008年诺贝尔经济学家得主保罗•克鲁格曼曾经说,中国经济数据,是一堆不可置信的符号体系。“看中国的经济增长数据,就像看一部科幻小说。”
GDP数据背后的巨额债务和货币超发
1998年以来,中国GDP的增长路径,是依靠地方政府的土地财政和大规模的基建投资来实现的。政府用卖地收入建铁路、公路、桥梁等等,大兴土木,然后是举债、发钞,推动房价、地价的进一步上涨。于是地方政府有了更多的卖地收入,不可避免的继续循环举债和货币超发,以此推动GDP的增长。简单地说,中国经济发展的秘诀就是:卖地、举债、印钞的循环。
首先,以土地出让金为例,从2009年至2017年,中国一年的土地出让金占当年GDP的比例在4.88%到6.67%之间。2018年GDP为90万亿元人民币,而该年土地出让金6.5万亿元,土地出让金占GDP的比例为7.22%,官方公布的GDP增长率仅为6.6%!而1998年,土地出让金仅为507.7亿元。所以说,如果没有土地出让金的收入,也就是如果中国政府不卖地的话,中国GDP增长率就有可能是负数。更何况,在英美等西方发达国家,国家保护私人土地所有权,靠土地出让金来支撑GDP增长是不存在,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另一方面,据2019博鳌房地产论坛披露,中国房地产总市值约450万亿人民币,相当于GDP的5倍。房地产泡沫极为严重,一旦破灭后果不堪设想。
再看债务。根据中国官方数据,2018年中国的整体债务,以超过13%的速度增长,GDP增长仅为 6.6%,远低于债务增长。据路透社报导,华盛顿民间机构国际金融协会(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Finance ,简称IIF)今年7月分发布的报告,2019年一季度,中国政府、企业和家庭债务是GDP的303%,中国总债务是世界总债务的15%,可以说中国的总体债务已经加到极限了。
最后,货币超发问题也不容乐观。今年中国的广义货币(M2)估计将达到200万亿,将是全年GDP的2倍还多。中国发行的货币超过了美国和欧盟的总和。
中国债务的堰塞湖和货币泡沫,随时可能崩塌
另一方面,近几十年来中国生态环境空前恶化,污染严重,癌症高发,贫富分化加剧,人权状况恶化,道德和信任危机等系列社会问题频发。这也是中国曾经引以为傲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发展模式所导致的巨大社会代价。
在中美贸易战不断升级的当下,国际资金不断撤出中国,中国人口红利消失,靠投资拉动的边际效应递减,靠投资拉动经济增长的“中国模式”已经难以为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