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提梁壶乃盛唐时期“超高雕”工艺绝品的代表作!
壶体两面各有两只醒目的“超高雕”凤纹,凤纹造型高贵、优美,做工及其繁巧、精致,对于当时工具、设备条件,这是一件施做难度极大的佳作!“超高雕”类皇室御用金银器在当时是非常鲜有的,具有如此水准、风采的“超高雕”金银器,更是难得之至!
双方的头部单独鎏金处理手法,犹如“画龙点睛”,令凤纹无比传神、生动!辅之以神秘、夸张的头部结构,清晰的羽丝,靓丽的眉目,动感地塑造出凤鸟瑰丽、高雅、超凡的资质。
凤纹的长尾羽稍,呈螺旋形上卷,与主翅骨根部的螺旋相呼应,构成古今艺术品绝无仅有的独特形态和风格!如此别具一格的变形纹饰,通过极为细腻、丝丝入扣的刀工绝技,令提梁壶主体顿生光彩,若两面的四只凤鸟跃然壶上!
(图二)
提梁壶的两侧,分别镌刻一只平雕飞凤,造型与正面“超高雕”纹相若。此构思巧妙地将“超高雕”凤鸟在强烈对比下“弹”飞出来!仿佛飞离壶体!如此构思及绝技,如此高妙的手工艺圣品,怎能不对千古圣手们五体投地!(见图二)
(图一)
在平雕飞凤纹上部,各有两只对鸣的鹂鸟(见图二),每两只“超高雕”飞凤之间镌雕一朵“超高雕”鎏金四叶牡丹纹,此乃彼时皇室贯用习制之承载。(见图一)
在“超高雕”鎏金四叶牡丹纹下方,“中高雕”一束卷蕉纹,蕉叶终端以螺旋形镮收,与“超高雕”凤纹之环尾相呼应,构成一个“环”雕境界!(见图一)
提梁壶的上述诸纹饰间,别致地镌刻卷草纹及卷花纹,穿凿自如、舒卷优美、极富弹性!
在主体诸纹饰间密布细腻、规整的珍珠地。珍珠地做工十分考究,无星点瑕疵,此技貌非盛唐莫属!
壶体上端与提梁根部衔接处,镌刻两道双线纹,两道双线间分别在上、下部镌刻半体四瓣花纹,中间部位镌刻四瓣整体花纹,并在饰纹间布陈匀密的珍珠地。
提梁壶前端立口之中部,亦镌刻两道双线纹,线纹间“二方连续”镌刻卷花纹,空间布满匀密、规整的珍珠地。
提梁壶立口盖面,镌刻双层、共十二片鎏金阔叶纹,阔叶上端镌刻六点鎏金豆纹,豆纹及提梁中部以鎏银链条衔接。
提梁壶底部,置一椭圆形直立底座,底座与壶体连接处,镌刻一周莲纹。
此“超高雕”鎏金、鎏银双凤纹提梁壶,乃帝后出行时皇后专用之器。从其型制、风格、做工、规格分析,此壶的主人应为皇帝的“宠”后。
据野史“天宝炎凉录”载(大意是):在唐宫中,曾数度看到杨贵妃的侍女手中所持御器应属皇后专用型制,而且均是当着玄宗面,肆无忌惮地招摇而过!杨贵妃越制之举,肯定是得到明皇首肯的。此事在宫内,甚至在安将军(禄山)辖域均有窃窃之议。”
此“超高雕”提梁壶,经全面分析,应属杨玉环之物的可能性极大!因为从此壶风格的极度张扬、灵动观之,与杨妃的性情十分契合!野史有载(大意是):杨妃异常喜欢环状物及环状饰纹!她的宫帷中布满与环相关的物品,并乐此不疲”。
此提梁壶上,凤尾等如此多的卷环状纹样,正应了“环”这个形象,难怪此壶的风格如此“绝无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