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到了顺帝期间,国运已逐渐式微,天灾人祸不断。每当有灾异将至,布衣杨厚总会上奏警告,并提出消救之法,但因阉宦擅权,所言不被信任。
犬子可粗识妖异之兆
杨厚,字仲桓,四川广汉新都人,从小跟著父亲学习图谶学。汉安帝永初三年(公元109年),天空发生凶象,太白星进入北斗,洛阳发生水灾。
父亲杨统当时为侍中(皇帝侍从),被问及如何看待这场灾异?杨统说自己老了,耳目不明了,但犬子通晓河图洛书,能粗解这些征兆。中常侍秉承邓太后旨意,前去询问杨厚,杨厚答:“诸王子多在京师,恐怕有变异,应尽快遣散他们回到自己的封国。”太后照办,不久,怪异的天象和洛阳的大水都消失了,一切如杨厚所言。朝廷授予杨厚中郎职位,太后特地召见他,问:“大将军邓骘(太后的兄长)是不是辅臣星?”杨厚答:“不是。”所对不合太后心意,被免职送回。杨厚返回犍为修业,再不接受其他的辟召。到了永建二年(公元127年),汉顺帝特别征召他,杨厚不得不前去京师,抵达后向朝廷陈述汉朝至三百五十年前后将会面临的灾厄,建议应当显明制度,改良法令,以及消除灾祸……经朝廷提拔,杨厚做了侍中,特别蒙受顺帝召见,询问时政。
预告的灾异几番成真
永建四年(公元129年),杨厚上奏:“今年夏天有大寒,应有疾疫和蝗灾的祸害。”当年,果然六个州郡蝗灾大作,疫气流行。后来他又连续上奏提醒:“西、北两地有兵气,建议备战,防范敌寇入侵。”
当时顺帝正准备西巡,因为杨厚的话而作罢。到阳嘉三年(公元134年),西羌入侵陇右;隔年(公元135年),乌桓侵犯云中郡,围困度辽将军耿晔。永和元年(公元136年),杨厚再上奏:“京师应有水患和火灾,有三公被免职,蛮夷会反叛。”当年夏天,洛阳爆发洪水,千余人死亡;到了冬天,承福殿失火;太尉庞参被罢免;荆州、交州的蛮夷杀害长吏,占领城池。杨厚接著预告:“阴臣(妇女)、近戚、妃党将受祸害。”明年,顺帝的乳母宋娥与宦官勾结弄权,被遭废黜;后二年(公元139年),中长侍张逵等人合谋诬陷大将军梁商,独断横行,都遭到诛杀。每逢有灾异发生,杨厚总会上奏朝廷消救之法,但因阉宦擅权,所说的话不被信任,后来称病退职。杨厚活到八十二岁,死后皇帝以策书吊祭,乡人赠谧号叫文父,学生为他立庙,州郡的文学掾史,每年行飨射之礼,时常祭祀他。
(参阅《后汉书‧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