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执古御今

今天，朋友的朋友家里来一外地藏友来访，谈了许多，其中谈及最多的属于“藏眼”的内容。藏友所带藏品都很开门，多属于行货和精普，未见到有惊人的精品和珍品。但他讲的非常好，各种市场的历练，各种市场的猫腻，各种器物的辨别，各种收进让出等等，我甚至都插不上嘴。送走客人之后，让我对眼光和眼力，以及毒眼有了更深的思考。

什么是眼光？一般是指观察事物的能力和观点。眼光一词通常指辨别一般事物的规律和是非曲直。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你能看见；别人看见的东西，你不仅能看见，而且还认识；别人认识的东西，你不仅认识，而且还会玩；别人会玩的东西，你不仅会玩，而且还能玩好、玩出花样；别人都争著抢著要玩，都想玩出花样的东西，你已经玩腻味了，于是果断离场。这，就是眼光。

什么是眼力？一般指非常敏感或特别透彻的观察能力，敏锐的辨别或鉴赏能力。唐姚合《武功县居》诗：“簿书销眼力，杯酒耗心神。”宋陆游《登塔》诗：“眼力老未减，足疾新有瘳。”宋周密《齐东野语·前辈知人》：“初非有袁李之术，特眼力高，阅人多故尔。”眼力一词通常用于非常专业的领域，包含：有深刻认知、顿悟、洞明、决断和准断之意。

眼力一词主要多用于文物艺术品收藏领域。眼力的具备，不仅仅是熟悉各个时期的文物艺术品特征，更重要的是长期积累和历练的经验。古玩战场上，行家和藏家的“眼力”是发现具有独特价值的到代文物艺术品精珍品。没有眼力，什么都谈不上。即便我们有雄厚的资金，如果不具备发现具有“毒眼力”的人才，或者自己具有“毒眼力”，作为藏家，则会藏不到，或者藏不住精珍品；作为行家，则资金照样会打水漂，而且弄不好会血本无归。因为一般的行货或者普品，进则容易，出则很难。这，就是眼力。

如果眼光代表宏观，眼力则代表宏观、微观和心性三方面。今天我们之所以看到许多陶器、青铜器、瓷器、玉器、书画等这许许多多的文物宝藏能够留存下来，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历代藏家具备高深的眼力、毒眼和不惜重金，甚至生命去珍藏、保护它们，正是因为这些人的付出，才使无数国宝得以为后世品鉴、观赏。这些被后人称作收藏家的人，在他们的收藏道路上，历尽坎坷艰难，既有豪气冲云的壮举，也不乏无奈绝望的辛酸。其实，眼力虽然在收藏过程中非常重要，但光有眼力也是不行的，还需要具备相应的经济条件、机遇和坚持。只有四者同时具备，才足显眼力的最终价值。

古玩圈子里说，眼力如何如何，其实都已经很俗，这个圈子里最看重的是“毒眼”，就是能不能立刻看死拿下，而不是优柔寡断的错失良机。在信息发达的当下，有好眼力的藏家和行家并不少，但往往为何都错失良机呢?很多并非不同时具备经济条件、机遇和坚持，我想最终还是缺乏绝对眼力自信之下的魄力。这样看来，“毒眼”的具备，除前面四个条件具备而外，还必须具备魄力。军师之所以做不了皇帝，最关键是缺乏魄力，往往魄力决定江山输赢。可见魄力是多么重要。当然，只注重魄力，不注重眼力、经济条件、机遇和坚持，则是一介莽夫。楚汉之争的项羽是莽夫最好的证明。看来，收藏高端的文物艺术品并非易事，确实很难，难到让我们绞尽脑汁，难到让我们如坐针毯，难到让我们夜不成眠，难到让我们诚惶诚恐，难到让我们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