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真 整理

明代人宋濂，在《龙门子凝道记•先王枢》中，记述了这样一件事：

西域有个姓胡的商人，手持珠宝出售。他有一种名叫“瓓”的宝玉，颜色纯红，好像红色的樱桃，长一寸。价值超过数十万。

龙门子问道：“瓓能抵挡饥饿吗?”对方答道：“不能。”

“瓓可治好疾病吗？”答道：“不能。”

“瓓能驱逐瘟疫吗?”答道：“不能。”

“能教人孝顺父母、顺和兄长吗?”回答：“不能。”

龙门子又问：“既然如此无用，而它的价钱超过数十万，这究竟为什么呢?”

对方答道：“因为它产在艰险僻远的地方，获得它万分艰难。所以才价值连城。”

龙门子笑笑走开了，他告诉弟子郑渊说：

“古人有这种说法：‘黄金虽然是贵重宝物，活人吞服了就要死去；金粉进入眼睛，眼睛就会瞎了。’宝物对于我身，没有任何关系，这样已经很久了！我身上，有最可珍贵的宝物，它的价值，还不止数十万呢。这宝物，水不能沾湿淹没它；火不能烧化它；风不能吹走它；太阳不能烤灼它。它的名字，就叫良心！用好了良心，就天下安定；守住了良心，就自身平安。所以，良心才是无价之宝。

但是，有人竟然不知道日夜去守护它。而把获得地位、钱财、美女、珠宝，看成是唯一重要的事，拼命的去追求。这难道不是舍近而求远、舍贵而求贱吗?

噫！有些人的良心，已经泯灭了，有些人的良心，已经泯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