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秀

上个世纪70年代，湖北武山湖还是个芦苇丛生，水草繁茂的天然湿地，那里是野鸭的栖息地，每年秋后都有大批野鸭飞来栖身、繁殖。

由于当时实行集体经济，一个劳动力的工分收入少得可怜，人们生活十分艰难。武山湖一带的农民就打起了野鸭的主意，靠以诱饵毒杀野鸭换零用钱。

朱垂容，官桥朱华村人。因家里生活窘迫，便也跟著别人一起去毒野鸭。每天傍晚，将麻油谷物炒拌有农药的诱饵撒在湖边，早上撑船去捡，再挑往县城送到餐馆、酒楼。一趟少则几十元，多则二、三百元，在当时这笔收入就是巨款了。

1974年的大年三十，朱垂容琢磨著大年夜的别人都不会下湖毒野鸭，他就吩咐妻子预备毒饵，准备大干一笔，给妻子、孩子买几件新衣、买些年货好好过个年。傍晚，朱垂容揹上妻子准备好的毒饵，划条小船出湖，将毒饵撒在野鸭聚集的苇丛中。第二天天不亮就去湖里收野鸭。毒杀的野鸭很多，一会儿就捡了满满一船舱。

正当他满心欢喜盘算著能卖出多少钱的时候，只听湖中心“哗啦”一声巨响，一个头戴金盔、身穿铠甲、手持大砍刀、骑著高头大马的将军，两边三、四千鬼兵各身长丈许，手持刀枪，一字儿排开阵势，横眉怒目地紧盯著他和小船儿。

朱垂容吓得魂飞魄散，划著小船慌忙逃命。鬼兵们紧随其后，将他赶到了湖边的一个稻场边，然后四面围堵，一边高喊“拿命来”，一边伸出像鸭掌一样的手爪子从四周向他扑来。

绝望中的朱垂容拚命地爬上了稻场中一个草堆的顶部，狂喊“救命”。一不小心，他从草堆顶上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此时有村民路过，见朱垂容倒卧稻场，遂将其背回家。经村医抢救，一个多小时后才悠悠醒转，断断续续地讲完黎明前湖中一幕后，便气绝身亡，年仅35岁。此事之后，再也无人敢到武山湖毒野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