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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新闻
“武汉起疫” 北京陷入孤立
文|茱莉、闻天清
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又称:武汉肺炎)疫情持续在恶化,中共官方确认死亡人数已经超过当年SARS全球致死人数。从疫情初期的可防可控、没有出现人传人的现象,到小区封闭式管理,甚至封城、封省,导致千百万人生计无著、病人难以就医等人道主义灾难。官方专家所预估的元宵节疫情拐点也并未如期而至,中共当局也陷入公共卫生危机与前所未有的被全球孤立的困境。
1月26日,《科学》杂志(Science Magazine)称,2019年12月1日出现武汉肺炎首例病例,患者没有去过武汉华南海鲜市场。
武汉卫生健康委员会曾发布通报称,2019年12月8日,首位到医院就医的病例出现症状。12月下旬开始出现大量武汉肺炎患者。12月31日,武汉官方开始通报病例。2020年1月7日晚上9时,北京官方才确认病毒是2019新型冠状病毒。1月13日起,泰国、日本等相继确认境内出现来自武汉的病例。1月19日,中共官方依然声称没有发现病毒存在人传人的证据。武汉官方承认不排除有限度人传人,但疫情仍属可防可控。中国工程院院士钟南山在1月20日确认,病毒存在人传人的现象。同日,中共官方发布公告宣布,武汉肺炎纳入法定乙类传染病,按甲类管理。
1月23日凌晨,武汉官方宣布上午10时开始封城。随后,湖北省大部分城市也采取封城防疫措施。1月30日,世界卫生组织(WHO)宣布武汉肺炎疫情为“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Public Health Emergency of International Concern,PHEIC)。
如今,中国元宵节已过,官方专家所预估的疫情拐点依旧没有如期而至。美国《纽约时报》称,“武汉肺炎”对中共的合法性绝对是一大震撼,疫情冲击程度仅次于1989年北京“六四”事件,也是对中共体制与管理能力的重大考验。
针对北京当局处理武汉肺炎的方式与举措,《看中国》记者采访了旅居加拿大自媒体评论人士张新宇、美国时政评论家陈破空和历史文化学者章天亮。
武汉肺炎疫情是中共体制的专利产品
谈及中共治下错失防控武汉肺炎疫情良机时,张新宇认为,武汉肺炎基本上就是中共独裁制度下的一个专利产品。“独裁暴政是人类的公敌,而中共现在这个统治集团就是一个专制暴政,武汉肺炎这样的疫情只有在专制暴政的制度下才能够发生,而在民主世界的任何一个国家都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专制社会是外行管控内行,奴才管理人才,用过去死人的思想来管控现在活人的头脑,这是独裁暴政的特征。”
张新宇称,中共专制独裁社会的统治者头脑中都是自己的权力,没有任何其它的东西。它对社会上所有的社会现象都会怀疑是反革命或者是来夺权的,所以,它把维稳看作是最重要的。在没有任何科学思考、不尊重专家的情况下,最终就导致了武汉肺炎这样的疫情。张新宇说:“疫情发生后,武汉市政府,包括当地防治疫情的部门和医疗单位,也都没有全力以赴地处理这件事。因为他们要想做任何事情都必须要先上报,上面的又都是『无才』,都是『小学毕业水平』的人,由他们来决定要不要做什么事。中共就是这样一个独裁统治,所以,本来应该从2019年12月1日就应该处理的事请一直拖后了50天,所有这些都因为独裁专制统治的结果。”
张新宇还评论分析了中共体制的弊病。他说:“中共为什么是暴政呢?因为它任人唯亲,在中共现在这个国家机器上找不到一个合格的领导干部,全是不称职的。它任命干部是要任命那些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和一起分过赃的人,属于他们自己人。包括这次武汉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下面上报到李克强也没用,李也拍不了板,一定要习近平来拍板。结果习近平还不相信,他还得派他自己的人,就是钟南山和那些专家,又跑到武汉去亲眼看了以后,回来告诉他,他才相信,独裁专制就是这样的。所以,到了1月20日以后全国才动起来,所有的疫情数据才开始统计出来。我们暂且不说那个病毒是不是那个(武汉)P4实验室造出来的,我们就说在疫情发生之后,它的扩散和爆发这个大灾难事件。它就是中共这个专制暴政制度的一个专利产品,只有它才能生产出来,其他人生产不出来。”
相比之下,西方民主国家处理类似武汉肺炎疫情会是怎样的情况?张新宇表示,在加拿大温哥华、美国洛杉矶及台湾,只要是一个自由社会的国家或地区,他们都是内行管内行,其特点是没有任何领导,任何位置上的人员都是经过优胜劣汰。“一个行业的领头人在本行业都是最专业的,没有必要去请教任何人,而是所有人都要请教他的。每一个人的位置角色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也是在这个行业内最知道该做什么的人。在整个自由世界各种岗位上工作的人都是在该领域有特长的、最专业的人员。”
任何国家都会有政治行为,西方国家也不例外。张新宇认为,从政治的角度来看,三权分立制衡与监督、多党互相竞争和媒体舆论监督等等。例如,在加拿大温哥华Richmond医院出现一例用任何一种抗生素都没有疗效的肺炎,医生就会认为是SARS或类似SARS的疾病,他就可以决定将病人隔离,然后再进行研究治疗。与此同时,温哥华新闻媒体采访以后,立刻就可以决定将此新闻放在头版,无需找加拿大总理或省长去批准,在民主社会是没有这样的事情。民主社会特点就是每个人都有一个角色,每个人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需要事事都要去请示别人。
他说:“在共产党领导下的人,只有上级告诉你可以做什么的时候,人才可以做什么,很可笑的。共产党掌控这70年,中华民族所经受的人为灾难比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都要多好几倍,如动车和去年的水灾等等,可以说几乎都是人祸,都是共产专制暴政集团的专利产品。”
章天亮:武汉肺炎对中共而言是政治问题
对中共治下的武汉肺炎疫情持续不断蔓延,旅美历史文化学者章天亮教授说:“中共它是一个政治挂帅的体制。其实像肺炎这种东西,它是属于公共安全问题,属于公共卫生问题。但是对中共来说,它是一个政治问题。它比较担心,如果这个疫情一旦扩散之后会影响到它的经济。因为中共它的合法性是跟它的经济绑定在一块儿的。如果要是经济不行的话,中共感觉就是说它的统治就比较难以维系。”
章天亮认为中共非常注意宣传自身形象的问题,这也是武汉肺炎疫情错失放空良机的原因之一。他说:“再一个就是共产党它想给老百姓树立一个形象,就是它是无所不能的,它什么都能战胜的,好让大家去相信它。但是就是这个疫情的话,它其实战胜不了。所以这种情况下,它就是在赌。赌什么呢?就是希望这个疫情到温度不太合适的时候突然就受控制了。就像那个SARS一样自然就消失了。所以,它当时实际上赌的是这个疫情不会传播那么广,不会人传人。或者即使人传人的话,传播力不会那么强,强的话也不会死,死的话也是短暂的,就是它赌很多东西。然后它就不把这个东西告诉给大家。但是现在因为这个是瞒不住了嘛!他就不得不说了。”
章天亮表示,在美国这种民主国家,其政治跟经济是分开的。对美国政府来说,类似武汉肺炎疫情对其执政合法性不会造成任何挑战。“就是经济也好,疫情也好,对他的执政合法性不会造成挑战。所以这种情况下,加上是民主国家,如果你要是对人民的这种安全不能提供有效保护的话,那老百姓肯定会把你选下台的。所以这种制度的话就决定了它一定会尽快、尽全力把疫情的影响缩到最小。”
陈破空:美国民主本质与中共独裁完全不同
旅美作家、政治评论家陈破空认为,美国是一个民主大国和社会,如果发生任何的公共危机、天灾人祸,就会是整个社会的动员。首先媒体、记者会赶到现场进行采访报导,然后地方政府等任何负责方就会举行记者会发布处理的情况,由于美国地方政府拥有自治能力,可以调动人力、物力、财力进行支援,各部门都会投入拯救生命或者是抗击灾害这种程序运作中。
陈破空说:“联邦政府,中央政府也是在透明的情况下运作。他必须一方面是要拨出援助,再一个就是要赶到现场。像美国如果发生洪水的话,通常总统都是首先要到达现场,第一时间到达现场。如果稍微有迟缓,他会受到选民的抨击,甚至有可能给他自己的政治带来不利。比如说遇到选举,不仅对他本人不利,有可能对他的执政党、他所在的党都带来不利。所以美国是个充分民主的国家,高度民主的国家,是人类社会民主的一个成熟的形态。”
陈破空表示,美国新闻自由、司法独立,与政府所受到的监督和制衡必然表现出整个社会一种同心协力、一种全方位的关注。新闻媒体上也会以头版头条进行报导。这跟中国就形成了完全的对照,所以为什么这些事都发生在中国,不管是2003年的SARS瘟疫,还是近几年的禽流感、非洲猪瘟和鼠疫,一直到现在的武汉肺炎。
陈破空说:“这些事情发生在专制的中国,不是在相对自由的香港,不是在民主的台湾,也不是在民主国家日本,也不是在民主国家美国,这是有原因的。因为它的起因,它发生的本身就是制度的弊端,制度之祸,制度之恶,制度所开的恶之花。所以这个制度我们看到,不仅这些灾难是这个制度带来的,灾难发生之后,这个制度在灾难上可以说是把天灾人祸交加在一起,人祸复人祸,人祸何其多。我们看到它跟美国或民主社会的对比,第一:新闻,所有的新闻,电视、报纸、网站都由党来控制。而它的控制主要就是掩盖,就是掩盖分歧。然后政府与政府之间互相推诿,使地方政府失去自治能力,不能做主,完全依赖中央政府,所谓定于一尊来拍板。”
陈破空还提及民间力量和公民社会在美国的重要性。他认为,非政府组织包括公义社会、公义组织等都被中共斩尽杀绝了。尤其最近这几年,中国社会自救能力也完全被削弱、被剥夺,只能坐等中共政权采取行动。然而,中共当局往往都是行动迟缓。因为中央政府跟地方政府来去互相推托,再加上信息掩盖,就耽误了宝贵的抢救生命的最佳时机。最后不管是时间成本,还是人力成本,都叠加在那里,可以说使人祸怵目惊心,后果相当的严重。
谈到美国与中共政权的本质不同时,陈破空说:“美国这个社会啊,是小政府大社会。它主要靠社会的动员,而政府受到充分的监督。所以,政府犯错,或者是制造人祸的可能性降到最低。而中国刚好相反,它是大政府小社会。所以这个大政府呢,就是很容易制造人祸,而社会对它的监督和约束能力呀几乎等于零。”
陈破空认为,由于是小政府大社会,三权分立,互相监督、互相制衡,这种民主制度就必然使政府将大量的资金、资源、人力、物力投入到与民众切身利益相关的方面。比如说民生、卫生、教育或者是福利,或者是社会应急机制等。但中共专制的社会则相反,首先投入的是确保所谓政权安稳,或者是政权的民生。所以,中共最大的人力、物力等资源投入首先是维稳开支费用。而这个维稳就是将枪口指向了人民,随时会封口,封杀言论,封锁人们的信仰、自由或者是基本的权利。
中共维护其独裁政权的稳定必然要依靠军队,陈破空表示,通常在正常国家中,军费本来是作为国防用途,这是真正的军费。中共掌控的军队是枪口朝内的,就像这次武汉发生事情一样,中共都是军方人员去接管医院。中部战区军队围困武汉及湖北,实际上是防止民变。这些军方人员并不都是军医,大部分人与医学领域毫无关系。它的出发点,一方面是为了封口,另一方面是随时镇压民众游行、示威、抗议,或者是起义和民变。
陈破空说:“所以这样的话,当中国发生大灾难的时候,应对灾难应急的资源根本不够。就我们看到这次中国作为第二大经济体,号称可以上太空,可以下深海,可以快速建成人工岛,可以在南海扩张,让小国不敢吱声。但是我们看到这样一个大国,连口罩都不够,连口罩都生产不出来,连医疗设备,连医疗资源都不够,是因为它根本没有在这方面有投入;第二他们成立了所谓应急管理部根本也没有起作用,在2018年初建立了应急管理部有什么作用?应急管理部成立以来,它的部长,一个叫王玉普的部长,根本就销声匿迹,根本这种政治上莫名其妙。为什么一个部长出任之后两年都没有露面?是重病那就应该换,如果是落马了,那应该有新人换上。如果是其它原因,政府做个解释,所以连应急管理部也不能起作用,最后都是听所谓党中央一声令下。到最后是所谓要定于一尊的这个最高领导人来发号施令。”
因此,权力不平衡,政府与社会权力的不平衡,还有中国大陆地方自治的瓦解、公民社会的匮乏,最后导致中国大陆没有应急管理能力。如果说发生天灾,那上面会叠加人祸;如果说发生人祸,就会人祸加人祸。所以,中共治下的社会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这样的惨祸,最后受损害的就是广大人民群众。其根本原因就是中共的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