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甄华
对日抗战是中华民族近代史上最为可歌可泣的一段历史。然而,由于中共在抗日中借机壮大自己,并趁战后国家凋敝时发动叛乱窃取政权,使得国军在一夕之间由抗日英雄变成了国民党失败政权下的一员,于是许多国军保乡卫国的英雄事迹就此淹没。
然而,不容青史尽成灰,这些英雄故事仍然被人们记忆著,被世人感念著。
家在湖北的中医师周志远,曾经在网络上发文,叙述广济家乡老人们至今仍向后代子孙讲述的白崇禧桂军的抗日事迹。
老人们向后代子孙讲述的故事
周志远的文章这样写道:“刚好这两天,我老家的一位朋友在写我们县(武穴市,古名广济)抗日史方面的文章,我看到他收集的各种历史资料,内心深处感受到有种声音在呼喊……”
“我们县在抗日战争时期,作为保卫武汉(武汉会战)的重要战场,发生过激烈的战争。白崇禧部两万多士兵,在我县几个镇浴血奋战,阵亡一万七千多人,歼灭日军近一万人,真正是『一寸山河一寸血』。
小时候,我老家的老人们跟我们讲过这段历史,据亲历过这次战争的老人说,当时白崇禧部官兵,为了保护国土,打得极为艰苦。在我们村附近的一个山头上,一营官兵冲上前线,后方做饭的把饭做好了送上去,结果看到的是遍地的尸体,无一名战士生还。
我上小学的时候,老师曾经带我们到白崇禧部官兵在我们村附近的一个战场上参观,那时还能从山上捡到不少子弹壳,小时候对这样的历史感受不深。但是如今读到这些文字时,发自内心的感到伤痛。”
曾经,抗战胜利六十周年的时候,大陆民众这样评论说:“对日本参拜靖国神社义愤填膺,对东条英机等战犯牌位安放在靖国神社耿耿于怀,可共产党却又用什么来告慰为卫国捐躯的数百万将士的在天之灵呢?当党争和意识形态的争斗隐蔽了真相的时候,历史也就难以下笔了,这实在是一个遗憾。”
“很多的人都已遗忘了这些!抗日烈士在九泉之下,若得知他们曾浴血保卫的后代们如此健忘的话,亦会黯然落泪,而那些黄泉路上的日本鬼子,却一定会为此含笑九泉!要知道,铭记历史并不是少数学者的专利,而是全国共同的责任与义务!”
蒋介石亲题
“军队要学一八八,一八九”
位于大别山脉湖北黄冈地区的武穴市现为县级市,原名广济县。周志远的家乡父老所说的国军抗日故事,是1938年武汉会战期间的广济、黄梅战役。
据《武汉会战》等有关战史资料,1938年4月,李宗仁、白崇禧指挥国军取得中国抗日首次大捷——徐州会战台儿庄大捷,日军遭到明治维新后首次战败,恼羞成怒,迅速调派机械化重兵反扑,意图攻占中国中期抗战的指挥中心——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所在地和中国战略物资转运中心武汉。于是抗战史上规模最大的战略大会战——武汉保卫战(武汉会战)正式开打。
当时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生病住院,蒋委员长特任军委会副参谋总长白崇禧任江北战场总指挥,先后调集14个军共32个师的兵力,由白崇禧代李宗仁指挥。为此,白崇禧亲赴广济梅川部署作战。
位于大别山脉的广济,地形上有两大“瓶颈”,紧扼“三省七县通衢”之武汉,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当时江防军第16军军长李蕴珩玩忽职守;第167师师长薛蔚英违抗白崇禧的紧急增援令,贻误战机,丢失马当要塞,日军长驱直入,占领张发奎兵团负责防守的九江。
白崇禧急令李延年率黄埔中央军第2军主力施中诚的57师(施中诚57师后来并入王耀武74军)和郑作民的第9师死守,桂军张义纯48军、王东原的73军、黔军何知重86军协守田家镇要塞。
9月6日,日军攻占梅川后,白崇禧又命桂军廖磊第21集团军(辖第7军、第48军)和李品仙第11集团军(辖第31军、第84军)分别在大别山中段和南麓发起广济、黄梅战役,令李品仙调整部署。白崇禧亲自将广济划为死守区,命李兵团的覃连芳第84军在紧扼广济之咽喉的龙头寨、大小坡、丛山口一带,构筑工事,迎击来犯之敌。
桂系廖磊集团军张淦第7军、张义纯第48军在广济梅川西,蕲广公路的四顾坪山一带山地,与日军展开反复拉锯血战。桂军阵地白天遭到日军的飞机低空轮番轰炸和炮兵密集攻击,战地被日军占领。入夜后,桂军发动夜战强行将阵地夺回。
在每个山头,桂军与敌反复冲杀,有时收复一处阵地达八进八出之多。而在广济北岳山饶婆岭的牵制阻击战中,覃连芳第84军为了争夺阵地,阵地失而复得亦有六次之多。
在日军飞机轮番轰炸和炮兵密集攻击下,桂系集团军在广济阻敌整整34天。主要由广西新兵组建的第84军第188师、189师,在军长覃连芳率领下,殊死血战,让日军头号王牌第6师团(与进犯台儿庄和昆仑关的第5师团并列第一)真正体验到了中国军队的战斗力和顽强意志。
参加过南京大屠杀,双手沾满中国人民鲜血的日军第6师团,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重大代价。日本报纸也不得不承认:“此役,由于受到敌主力部队的顽强抵抗,伤亡甚大,战况毫无进展。”整整10天,日军无法攻克桂军主阵地,不得不在广济就地休整,等待大本营增派援军,再也无力进攻武汉。
后来,日军大本营援军到来,攻占了龙头寨、大小坡、区烟寨等地后,第84军第189师覃团长率领该团固守广济荆竹铺,掩护国军主力向岗山脉撤退。该团陷入日军的重围,血战一昼夜,覃团长与全团官兵壮烈牺牲。第188师第1103团上校团长梁津回忆说,188师全师三个步兵团,与日军血战数日,共损失三分之二以上。
至今,当地一些老人还歌颂著桂军保卫国家,英勇牺牲的悲壮史迹。
广济-黄梅战役为推延日军机械化兵团攻占大武汉的时间,保证国民政府重要军政机关、学校、工厂及大量各种战略物资安全转移到大后方重庆,起到了至关重要的拖延作用。武汉会战后,中国的抗战由战略防御转向了战略相持,挽救了中华民族的危亡。
蒋委员长钦点桂系覃连芳第84军第188、189两师为国军模范,并亲自题词“军队要学一八八,一八九”。
令日军胆寒的广西桂军
一直到抗战末期,日军都认为在中国军队中,唯有广西桂军有日本武士道精神。1944年的桂林保卫战,是八年抗战中最令日军胆寒的战役。
如果问起中国人在抗日战争中哪次战役最残酷、最激烈,可能有人会说淞沪会战、台儿庄战役,或长沙会战、常德保卫战、衡阳保卫战等等;但是如果去问亲身参加过侵华战争的许多日本老兵,就会发现这些老兵都一致认为1944年的桂林保卫战,是他们在中国战场上遇到的最残酷的战役。
看中国专栏作家云中君早年在日本留学时,曾在名古屋偶遇一名日本老兵。这位老兵曾参与在缅甸对英军的作战,在中国参加过1944年衡阳保卫战(薛岳指挥的长衡会战),以及桂林保卫战等。
这位老兵认为广西民团的战斗力远在英军和国民党中央军之上,其英勇与顽强甚至超过日军。这位日本老兵对云中君强调说,如果每个中国人都像广西人一样英勇善战,日本根本没有机会侵略中国。
民众自发建塔祭悼英烈 红卫兵毁塔焚骨丧天良
武穴市(原广济县)四望镇有一座鄂东名刹双泉寺,系詹祖于唐贞观十三(公元639)年巳亥岁所建,因寺右文武双泉而得名。
1939年春,湖北地方士绅吴领选及当地殷富者徐水德等12人,在双泉寺右侧观音殿后15米处建一烈士塔,组织地方民工将抗日国军牺牲将士骨骸聚殓于塔内,并做七七四十九天道场,为英烈们超渡亡魂。
此塔原名不详,在《武汉会战》战史纪录叫“白骨塔”。塔下埋葬著广济战役中争夺丛山口阵地牺牲的2000余名桂军第174师官兵的忠骨,还有黄埔中央军李延年第2军部分官兵的忠骸。
后来共产党篡改抗战史,编造谎言,自封“中流砥柱”,污蔑诋毁蒋介石国民党“消极抗日,丧土失地,躲在峨眉山上摘桃子”。文革期间,深受中共毒害和谎言欺骗的愚昧红卫兵们,丧心病狂,竟然捣毁“白骨塔”,并掘出国军抗日英烈的骸骨,烧成骨灰当做肥料抛洒入农田。
2006年,当地一批有识之士们满怀历史的沉重感,敬佩于国军将士英勇牺牲,保卫中华民族的事迹,义薄云天,自行集资,在“白骨塔”旧址重新修建了七层砖石新塔,名称叫“抗日阵亡将士纪念塔”,同时修复古寺“双泉寺”。
在“白骨塔”重建的石碑上,刻有白崇禧指挥国军保卫武汉的战史。碑身上详细刻有参战国军的番号,其中包括1937年从广西北上抗日的四个军:第7军、第48军、第84军、第31军。武汉会战结束后,当年参加过北伐和民团军事训练的广西20万桂系老兵,已经全部阵亡牺牲在战场上。
大陆民众致以挽联:“北上抗日铁血敢死残骨几何?家国万里世事变迁谁怜袍泽!”
大陆民众评论说:“正面战场浴血奋战的百万国军将士呢?他们的姓名也许无人记得,但他们的形象不应被埋没,更不该受到各种侮辱。”
“我们有理由去谴责小日本参拜靖国神社吗?那我们是怎样对待我们的阵亡将士的呢?后人拜祭他们的英魂寄托地在哪里呢?为国难而牺牲的将士遗址,我们都视而不见,中国人屠杀中国人的内战英雄的陵墓却修得无限风光。”
有人一针见血的说:“一个民族的衰弱,往往是从记忆开始──集体选择性失忆。”然而,湖北乡亲们却拒绝了遗忘,他们用自己的力量,向国军英雄们致上最高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