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非只有现代人才会赶流行来饲养名犬,或养只宠物来相伴、玩耍,古人也是会饲养宠物的,而且也会帮宠物取名字呢!
晋朝时期,民间习惯以“龙”字来为家犬命名。后人也多以“乌龙”作为狗的代称。另外,后宫更是常饲养著鹦鹉、蟋蟀与猫狗呢!像杨贵妃就有只猧子(音:窝,小狗)与一只善解人意的白鹦鹉。
古人上至皇亲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不乏饲养动物的人家。不过,早期宫廷饲养的犬种大多是勇猛的猎犬,而汉代宫廷更是以饲养大型犬为主,汉武帝还专门饲养斗犬,并建造犬台宫以进行斗犬比赛。此外,在唐代以前,关于宠物狗的记载很少,而他国进贡的名犬或稀有动物,更是会成为吸引帝王注目的珍宝。
不过,说到宫廷中的爱狗者,那可真的不得不提杨贵妃与慈禧太后了。
杨贵妃养了一只雪白爱犬,这只犬是康国(现今乌兹别克撒马尔罕一带)进贡的。据历史学家陈寅恪的研究表示,这只“康国猧子”即是外人所说的“北京狗”,中国人所说的“哈巴狗”。有研究者认为,唐代画家周昉的《簪花仕女图》上所出现的两只宠物狗,很可能就是“康国猧子”。
杨贵妃的心头宝
再回头说说杨贵妃的“康国猧子”吧!这只猧子挺聪慧的,深得贵妃喜爱。据说这只猧子被呈献到了帝妃面前后,就再也没离开过杨贵妃的身边了。无论是吃饭、睡觉或闲逛,杨贵妃几乎都抱搂著牠,或让牠坐在自己的腿上,不愿让牠四肢落地行走。这只康国猧子还衍生出一段知名的典故——“康猧乱局”。
据段成式的笔记小说《酉阳杂俎》中载:“上夏日尝与亲王棋,令贺怀智独弹琵琶,贵妃立于局前观之。上数子将输,贵妃放康国猧子于坐侧,猧子乃上局,局子乱,上大悦。”
在一旁观看的贵妃深怕玄宗输了纹枰,心生一计,就要猧子跳上棋盘去搅乱。这猧子还真够灵性的,竟真的打乱了棋局,免除了帝王输给亲王丢了面子,难怪杨贵妃如此宠爱。
只是,史上如此著名的典故,在蔡东帆的《唐史演义》中,猧子却化为了猫儿:“贵妃正在观弈,手中抱著一只白猫,叫作雪猧儿,看著玄宗著急,即纵猫入枰,霎时将棋子爬乱。玄宗不觉大喜,暗地里深感贵妃。”
只是,猧子与猧儿均为“小狗”之意。所以,光是听名字“雪猧儿”,还是不免认为那应该是狗,而不是猫了吧!
文人诗篇中的猧子身影
许多诗人的作品中,都出现了猧子。唐代文人王涯即于〈宫词〉中,著墨了猧子的娇惯姿态:“白雪猧儿拂地行,惯眠红毯不曾惊。”
文人还描绘了猧子的姿态:宋人宋白于〈宫词‧其二十七〉中载:“昼下珠帘猧子睡,红蕉窠下对芭蕉。”
除了描绘猧子,还有唐代女诗人薛涛以犬为喻的〈犬离主〉:“出入朱门四五年,为知人意得人怜。近缘咬著亲知客,不得红丝毯上眠。”
有才华的薛涛,主要是藉犬喻人来宣泄哀伤,她以能出入富贵人家的名犬来道诉“希望主人能回心转意”的期盼与愁闷。
慈禧太后钟爱哈巴狗
另外,提到爱狗人杨贵妃,我们当然也不可忽略喜爱北京犬成痴的慈禧太后。
《清稗类钞‧哈巴狗》即载:“哈巴狗,俗名狮子狗,亦作獬八狗,盖始于明万历时。神宫监掌印太监杜用养小獬八小狗最为珍爱也。孝钦后绝爱之。”因为慈禧太后相当宠爱,所以专门养狗的四名太监与其他宫女们无不小心翼翼“侍奉”著狗儿,以免一不顺慈禧的心就遭殃了。
据说慈禧的宫内所设置的“养狗处”极其奢华又宽敞,狗食也是由御膳房烹煮而成,每只狗不仅穿著相当考究的锦霞绸缎,还能由太监每个月来代领俸禄,这真是让人不由喟叹人不如狗啊!
由于慈禧喜爱狗的标准是“脸短、嘴平、鼻子外翻”,所以太监得想方设法让狗儿按照这个准则来成长。据说太监会在木棒上贴薄肉片,而狗势必得抿著嘴才能吃到肉,时日一久,狗的模样当然就如慈禧所愿啰!
其实,赶流行,养只名贵狗倒是不错的消遣与嗜好,还能丰富生活,但若是因此以狗为生活重心,将狗的地位放置于人之上,让狗享有比人还好的生活,那就真失去了养狗的初衷了,这样岂不是猧子乱人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