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两党总统候选人都对10月19日在拉斯维加斯举行的第3场辩论会势在必得。且不论这场辩论胜负如何,辩论与公共演讲已成为美国选举政治的常态。
举办选前最后一场辩论的关键摇摆州内华达,被认为对口无遮拦的川普相当友好。即使在他对于女性言论的丑闻曝光后,民调仍仅比希拉里落后2个百分点。
政治中的辩论
事实上,候选人说服大众接受自己及其政治理念的成功案例少之又少。美国“赢者通吃”的选举制度存在高度竞争,甚至是结构性的零和博弈。从某种意义讲,选举政治的确展现出营销性的一面:参选人作为“商品”把自己“推销”给民意“市场”,被大多数人“购买”,从而获授权得到政权“利润”。
电视直播以前的辩论几乎无法呈现参选人面对面厮杀且全民围观的情景,绝大部分仅限于笔战。直到20世纪,CBS 1960年9月率先为肯尼迪和尼克松举办辩论会。前者展现口才、精力和外表,后者不停擦汗、面色阴沉、左顾右盼,甚至口吃和答非所问,基本锁定大选结局。
直播电视辩论随后暂停16年,1976年才恢复并持续至今。里根1984年凭借电视辩论中的一句话,“我不会把年龄搞成这次大选中的问题,就像我不会因政治原因批评对手的年轻与经验不足”,成功以近74岁高龄成功连任,并创纪录地赢得50个州中49个州的选举人票。
辩论中的政治
同样从1984年起,副总统辩论也已常态化,但对大选影响很有限。美国1987年成立总统辩论委员会,开始系统性组织辩论。委员会现任两位主席分别是前共和党全国委员会主席小法伦科夫和前总统克林顿的白宫发言人麦克瑞。
直播面对面辩论的形式给选举带来前所未有的透明性和直观性,让参选人的立场一目了然。但美国近年不断出现对辩论规则的批判。
批评一:电视辩论成为一场真人秀,助长民粹,损害民主,候选人聚焦于人身攻击而非政治方案。
批评二:要求候选人至少得到15%全国性支持率才能参加辩论,相当于惩罚小党,巩固两党制。
批评三:历史上除1976年卡特在辩论后从大幅领先变成小幅领先,辩论前后民调基本变化不大。
回到今年,舆论广泛认为两名候选人是历届受欢迎程度最低的。对最具争议的川普,BBC驻美资深记者索普在最后一场辩论前分析了他输和赢的决定因素。
川普会赢?
虽然面对不当言论和避税等负面消息,民调也持续落后,但川普仍屹立不倒。需要注意的是,民调并非科学,取样方式等会影响凖确性。而有些川普的支持者可能不愿轻易表态。
这一现象2002年曾在法国发生,极右翼国民阵线领导人勒庞击败社会党,但民调却没能反映这种趋势。类似情况去年也在英国发生,民调支持率不高的保守党保住了政权。
另外,川普的支持者有热情,而希拉里的支持者是万般无奈才选择她。美国人希望改变,而后者太一成不变。目前仍有15%选民摇摆不定。他们对希拉里心知肚明,或许希望能看到川普能有所作为,才愿意投出自己手中的选票。而电视辩论恰恰是他争取人心的机会之一。
川普会输?
一些关键选区可能把票投给希拉里,迄今没有证据显示作弊现象。川普已放弃弗吉尼亚州,而他在威斯康辛州女性选民中的支持率也跌到谷底。民主党还寻求扩大在乔治亚州和亚利桑那州的竞选开支,甚至打德克萨斯州边远地区选民的主意。
希拉里团队目前的战略是“不出错”。希拉里基本上不露面,让人们把注意力集中在川普的丑闻上,但也造成她体力不支的印象。而美国第一夫人米歇尔对川普发起猛攻,可能带动大批支持者。
此外,希拉里团队远比川普团队更有组织性,从挨门挨户拉票到致电选民、鼓励登记等乐此不疲,且人多势众、资金雄厚。希拉里也有更具战略性选择的更多办公地点。而川普还时常面对共和党内斗。
选举预测 信不信由你
临近大选,各种预测出现,包括极不严谨但相当搞笑的方法。
1、身高:1900年起胜出的总统候选人平均比落败者高1吋。29次选举中较高者胜19次、败9次。理由是高个子较有领导力,受选民喜欢。希拉里高5呎5吋,川普6呎2吋。但因首次男女同台而难以直接比较。
2、姓氏长度:1900年起姓氏字母较多者胜18次、败7次。理由是姓氏愈长愈容易记住。希拉里的夫姓克林顿(Clinton)和本姓罗登(Rodham)都有6个字母,川普(Trump)只有5个。
3、万圣节面具销量:万圣节在选举日前一星期左右,面具销量可预测受欢迎程度。1980年以来,万圣节服饰专门店每届都成功预测当选人。目前川普面具销量以3:1遥遥领先希拉里面具。当然也可能认为样子恐怖才买。
4、曲奇味道:《家庭生活》杂志1992年起都邀请总统候选人的另一半提供曲奇食谱,再由公众评比好吃度。首届胜出者是希拉里。现在则是克林顿和川普第3任妻子一较高下。结果克林顿照抄希拉里当年提供的食谱参赛,并再次胜出。
这些预测似乎不太靠谱,不过下面7项政策至少能确定读者支持谁多一些。
1、拥枪或反枪?
川普:让更多“好人”拥枪,能大幅减少枪击悲剧。
希拉里:每年有3.3万人成枪下亡魂,是该检讨的时候了。
2、有钱人缴税?
川普:减税刺激经济发展,把饼做大。
希拉里:有钱人应负担更高的税。
3、奥巴马健保?
川普:强制人民投保不合理,应撤销。
希拉里:保障基本人权,应持续推动。
4、墨西哥非法移民?
川普:筑起高墙,费用由墨西哥负担。
希拉里:美国是大熔炉,彻底改革移民法,提供入籍管道。
5、气候变迁?
川普:中国制造的骗局。
希拉里:这时代最紧迫的威胁。
6、堕胎?
川普:侵害生命、违法之举,要为此受惩罚。
希拉里:妇女基本权利,保障妇女健康。
7、亚太保护盟邦?
川普:不应保护,“免费”安全保障花太多美国人的钱。
希拉里:对签共同防御条约的国家,应信守承诺予以保护。
维基曝希副手人选
维基解密爆出希拉里副手人选名单,苹果首席执行官库克曾在考虑之列。有关资料是从希拉里竞选团队主席波德斯塔被入侵的邮件账户中取得。他在3月17日的电邮中提出30多个人选,其中还包括微软创办人盖茨及其夫人梅琳达、通用汽车首席执行官巴拉、前参谋首长联席会议主席马伦海军上将、前驻阿富汗美军指挥官艾伦、佛蒙特州联邦参议员桑德斯等国会议员,以及纽约前市长彭博。希拉里最后挑选弗吉尼亚州联邦参议员凯恩。
与此同时,继川普的裸体雕像被放在纽约地铁站外后,也有人制成希拉里的雕像,不仅弄成大腹便便,表情更相当狰狞,畜蹄踩着一堆电子邮件,身旁一名银行家紧抱着她似要吃奶。雕像在曼哈顿金融区现身后,引发争执。
阿桑奇被限制上网
在此之前,厄瓜多尔证实已暂时切断在该国伦敦大使馆流亡的维基解密创始人阿桑奇的互联网接入,表明厄瓜多尔试图避免卷入“干涉”美国大选的活动。但维基解密引述消息来源称,厄瓜多尔是在华府压力下做出的决定,国务卿克里暗中敦促厄瓜多尔阻止阿桑奇公布电子邮件。美国国务院予以否认,厄瓜多尔也否认其外交政策受到干预。据悉,厄瓜多尔左派总统科雷亚最近曾表示,相比川普,他更喜欢希拉里。
《华尔街日报》认为,4年来一直住在厄瓜多尔大使馆的阿桑奇正疏远先前的支持者,并减损维基解密的影响力。他们提到维基解密近来披露大量普通公民的个人信息,支持俄罗斯破坏美国大选,还不经意地帮助土耳其政府。阳光基金会高级分析师霍华德说:“曾是倡议开放政府先锋的维基解密,现在却是走在破坏全球透明化运动的轨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