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首页
-
时政
-
中国新闻
中共总政高层人事异动 正副秘书长齐换人 图 2
我要对同志们多说说,以便你们更多地看到这件事在军事上的重要性。毛问我:
老挝有多少平方公里土地?
我回答:大约20万平方公里。
人口有多少?
大约300万!
那不是很多嘛!我要让我的人民到那里去,就这样!
毛再问:泰国有多少平方公里土地?
大约50万平方公里。
那么有多少人口?
大约4000万!
我的天!中国的四川省有50万平方公里,却有9000万人。我还要让那里的更多一些的人去泰国!
对越南,他们不敢以这种方式谈论迁移人口的事。然而,毛对我说:“同志呀,贵国人民真的打败了元朝军队吗?”我说:“的确如此。”“你们是不是真的打败了清朝的军队?”我说:“的确如此。”他说:“也打败了明朝的军队?”我说:“是的,还有你。我也打败了你。你知道吗?”我就这样对毛泽东说话。他说:“知道,知道!”他想拿走老挝,拿走整个泰国……还想拿走全部东南亚。让他的人民去那里生活。当时情况复杂到如此程度。
过去──指对以往中共的几次威胁可能引发的问题──我们已经做出周密准备;我们并不是没有准备。如果我们没有准备,最近局势就会非常危险。这不是简单的事。十年前,我召集军队的兄弟来和我会见。我告诉他们苏联和美国互相争执。至于中共,他们已经和美帝国主义者联手。在这种紧张的局势下,你们必须立即研究这个问题。我担心军队不理解我,所以我告诉他们无论如何要理解这个问题。但是他们还是感到很难理解。这肯定是不容易的。但是我不能以其他方式讲。而且我没有让别人抓住把柄。我到苏联时,苏联人也因为中国的事对我很强硬。苏联召集了一个80国共产党的会议来支持越南,但是越南没有参加这个会议,因为这个聚会不仅仅是为了帮助越南,它还被用来谴责中共。这样越南就没有去。苏联人说:“现在你们放弃了国际主义还是怎的?你们为什么这样做?”我说:“我们根本没有放弃国际主义。我们从来没有这样做。然而,要做一个国际主义者,首先就要打败美国人。如果想打败美国人,就必须与中国保持一致和团结。如果我前去参加了这个会议,那么中国人就会给我们制造非常严重的困难。同志们,请理解我吧。”
在中国也有很多不同和相反的意见。周恩来赞成与苏联建立联合阵线以反对美国。有一次,我到苏联去参加国庆活动,我能够读到中共发给苏联的电报,上面说“无论什么时候有人攻击苏联,中国人都会和你们站在一起。”这是因为苏联和中共早先(1950年2月)就有一个友好条约。我坐在周恩来旁边,问他:“同志,在最近你们发给苏联的电报中,你们同意和苏联建立阵线,但是你们为什么不建立一个反对美国的联合阵线呢?”周恩来说:“我们能呀。我同意这个观点。同志们,我将和你们在越南问题上建立一个阵线。”彭真也在座,插话说:“这个看法极为正确!”但是在上海讨论这个问题时,毛说这是不可能的,取消了这个打算。你们看事情有多复杂。
[page]
尽管周恩来持有一些那样的观点,但是他确实同意建立一个阵线,而且他对越南帮助很多。我能够搞懂许多中国正在发生的事,多亏了他。有一次他对我说:“我正在竭尽全力在这里生存下来,用李强为你们聚集和提供援助。”这里面的意思是,周为了帮助越南人能够利用李强。我的理解是,如果没有周恩来,这本来是根本不可能的。我欠他的情。
然而,如果说其他中共领导人和周恩来的观点一样,那就不对了。他们在许多方面都不同。完全可以说,最不守信用的人,满脑子大汉族思想的人,想拿走东南亚的人,主要是毛。中共的所有政策都掌握在他手里。
在当前中国的领导人中情况也是这样。我们不知道未来事情将会怎样发展,然而,事实就是他们已经攻击了我们。过去,邓小平做过两件事,现在都已被颠倒了。这就是,当我们在南越赢得胜利后,中共有许多领导人不高兴,但邓小平却祝贺我们。结果,他立即被其他人认为是修正主义者。
当我最后一次到中国,我是代表团团长,而且我会见了以邓小平为首的中国代表团。谈到领土问题,包括对几个岛屿的讨论,我说:“我们两国相互邻近。我们的领土中有几个地区还没有清楚地划界。双方都应该建立专门机构来考虑这个问题。同志们,请在这一点上同意我。”邓小平同意了,但他这样做了之后,立即被其他领导人的集团认为是修正主义者。
但是现在他邓小平是疯狂的。因为他想要表明他不是一个修正主义者,所以他更猛烈地打击越南。他纵容他们攻击越南。在打败美国人以后,我们保留一百万部队严阵以待,使得苏联同志问我们:“同志们,你们保留这么大的一支现役军队,是准备和谁打仗呢?”我说:“以后,同志们,你们就会理解了。”我们保持这样一支现役军队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中共对越南的威胁。如果没有这样的威胁,那么这样大的现役军队是没有必要的。最近我们在两条战线上受到进攻,我们由此可见如果没有保持一支大军,那就会十分危险。
二战后初期,人人都以为国际宪兵是美帝国主义。他们能够夺取和恐吓全世界。每个国家,包括大国,都害怕美国。只有越南人不害怕美国。
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我的工作经历教会了我。第一个害怕美国的是毛泽东。他告诉我,就是说要告诉越南人和老挝人:“你们必须把老挝的两个解放区移交给万象政府。如果你们不这样做,美国就会把这作为发动攻击的借口。这太危险。”对于越南,我们说:“我们不得不和美国作战以解放南越。”但毛说:“你们不能这样做。南越必须坐等很长一段时间,从现在起等一辈子,五到十辈子,甚至二十辈子的时间。你们不能和美国人打。和美国人打是危险的。”毛泽东害怕美国到如此程度……
但是越南不害怕。越南继续前进、战斗。如果越南不战斗,那么南越就不会解放。一个没有解放的国家将会是一个依附于人的国家。如果一个国家只有一半是自由的,这个国家就是不独立的。直到1975年,我国才最终实现了完全独立。伴随对立而来的是自由。自由应该是对整个越南民族的自由……
恩格斯曾经论述过人民战争。后来苏联、中共和我们自己也都谈论过这个问题。然而,这三个国家在人民战争的内容上有很大的不同。并不是仅仅因为你有亿万人民,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中共也谈论人民战争,然而,他们的主张是“敌进我退”。换句话说,防御是主要特征,战争被分为三个阶段,以乡村包围城市,而主力只留在深山老林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中国人处在防御之中,而且非常虚弱。以4亿人民对日军30万到40万部队,中国人仍然不能打败他们。
我得不断重申这一点,因为在向我们派顾问之前,我们越南人中的一些兄弟并不理解。
他们认为中国人非常能干。但是他们并不那么有本事,所以我们并不听中国人的建议。
在1952年,我离开北越到中国去,因为我生病了,需要治疗。是我第一次出国。我向他们中国人提出问题,看到了许多奇怪的事情。有许多地方曾经被日本军队占领过,每一个地区都有5000万人口,但这些地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游击队战士。
我从中国回来后,我见到了胡伯伯。他问我:
这是你第一次出国,对吗?
对,我第一次出国。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两件事:越南非常勇敢,中国人一点也不勇敢。
从那一天起我就明白了这一点。我们越南人完全不同于他们。越南人身上的勇气是天生的,所以我们从来没有一个防御性的战略。居民们人自为战。
最近,中国人调集数十万部队进来侵略我们。在很大程度上,我们已动用了民兵和地方部队来攻击他们。我们并不采取防御姿态,这样就使他们遭受挫折。他们连单独的一个排也消灭不了,而我们却消灭了他们好几个团和好几十个营。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们的进攻性战略。
美帝国主义者在一场漫长的战争中和我们作战。他们是如此强大,然而他们失败了。但是有一个特殊的因素,就是中国人和苏联人之间的尖锐矛盾。因为这一点,他们才如此猛烈地攻击我们。
越南和美国人战斗,非常凶猛地和他们战斗,但是我们知道美国是一个极大的国家,不仅能聚集1000万军队,能调动相当强大的武器来和我们作战。所以我们不得不战斗了相当长的时期,以驱使他们降级。我们是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中国人不能。当美军进攻广知(Quong Tre)时,政治局下令部队立即投入战斗。我们不害怕。在这之后我到中国见周恩来。他告诉我:“这次的进攻也许是史无前例的、举世无双的。一生中只有一次机会,没有两次。没有人敢于像你们那样做,同志们,你们做了。”
……周恩来是总参谋长。他敢讲话,他更坦率。他告诉我:“要是我从前就知道贵国同志们采用的方法,我们就不需要进行长征了。”所谓长征是什么呢?在长征开始时有30万军队,在长征结束时只剩下3万人。27万人损失掉了。这样做事,真是愚蠢透顶……我这样说,就使同志们我们比他们强多少。在最近的将来,如果我们对中国人作战,我们一定会胜利。
……然而,说真的,如果另外一个国家不是越南对中国作战,他们能不能像这样像越南一样获胜,就不清楚了。
……如果过去苏联和中国相互联合起来,美国人是不是还敢于和我们作战就不能肯定了。如果两国联合起来,共同帮助我们,美国人是不是还敢于采取他们实际上采取了的那种方式和我们作战,就不能肯定了。他们一开始就会退缩不前了。他们就会像肯尼迪时期那样退缩不前。越南、中国和苏联都帮助老挝,美国就立即和老挝签订了一个条约。他们不敢把美国部队送到老挝去,他们立即让老挝(人民革命)党参加政府。他们再也不敢攻击老挝了。
后来,当两国(苏联和中国)相互争执时,美国人就被(中国人)告知,他们可以径直攻击越南而不必害怕。不必担心(中国的报复)。周恩来和毛泽东告诉美国人:“如果你们攻击我,那么我就会攻击你们。如果愿意派多少军队到南越都可以。随你们的便。”
……(现在)我们与一个十分强大的国家为邻,与一个有扩张主义企图的国家为邻。如果[中共]要贯彻这种扩张主义企图,那就一定侵略越南开始。这样,我们就得肩负起另一个不同的历史责任。然而,我们从来没有逃避过我们的历史任务。以前,越南履行了她的任务,这次越南也决心不允许他们扩张。越南保持了她自己的独立,我们这样做也就是保卫东南亚国家的独立。越南下定决心不允许中共推行他们的扩张主义计划。最近(与中共)的战斗仅仅是第一个回合。现在,他们仍然在许多领域里做准备。然而,无论他们准备到什么程度,越南都会胜利……
发动战争决不是在树林里闲逛。派出100万军队对境外的一个国家发动战争,这会引起到数不清的麻烦。最近他们调集50万到60万部队来和我们作战,但他们没有充足的交通设备来给他们的部队提供食品。中共现在正准备三百五十万部队,但是他们不得不把其中一半留在(中苏)边界上阻止苏联人。因为这个原因,如果他们派进来一百万或两百万部队来和我们作战,我们也什么都不怕。我们只投入了6万军队,而且如果在近期我们要和两百万[军队]作战,那不会有任何问题。我们不害怕。
我们不害怕,因为我们已经知道作战的办法。如果他们派进来一百万部队,他们将只能在北方获得一个立足点。[他们]深入中部、[红河]三角洲地区和河内,或者进一步南下,将是困难的。同志们,你们知道,希特勒集团[也是]以这种方式猖狂进攻,然而当他们(德国纳粹)抵达列宁格勒,却不能进入。有城市,有人民,有防御工事,不可能对这每一个部分和每一个居民展开有效的攻击。即使打上两年、三年和四年,他们仍然不能进入。(北方的)每一个村庄都是这样。我们的方针是,每一个地区都是一个堡垒,每一个省份都是一个战场。我们将战斗,他们根本进不来。
然而,仅在前线和敌人战斗是永远是不够的。必须要有坚强的后防。最近的战斗结束后,我们估计,在最近的将来,我们必须再增加几百万人到北方前线。但是由于敌人来自北方,全国的直接后方就必然是清化、义安、河静……保卫首都的直接后方必须是清化和义静……我们可以适用两到三个军对他们施以沉重打击,这将使他们蹒跚不前,而我们将继续保守国土。为了这个目的,每一个战士都必须是真正的战士,每一个班都必须是真正的班。
现在已经打了一仗,我们不应该主观。主观主义和轻视敌人是不正确的,但是缺乏自信也是错误的。我们不主观,我们不轻视敌人。但是我们也要自信,要坚信我们一定会胜利。我们应该有两个东西。
中国人现在有一个进攻我们以图向南扩张的阴谋。但是在当今时代,没有任何事情能干了以后再包得严严实实。中国人才打了越南没有多少天,全世界就已喊叫起来:(“)别碰越南(”)当今时代不像旧时代。在那时候,这只是我们和他们(指中国人)[的事]。现在整个世界都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人类还完全没有进入社会主义阶段;但是这是一个人人都想要独立和自由的时代。(即使)在小岛上,人民也要独立和自由。人类现在全都是这样。这与旧时代是非常不同的。在那时候,人民对这些事情还不是很清楚。所以胡伯伯的话,“没有什么比独立和自由更珍贵”是当今时代的一个观念。攻击越南就是攻击人类,就是侵犯独立和自由……越南是一个象征着独立和自由的国家。
[当年]到了要和美国作战的时候,我们在政治局的兄弟就得一起讨论这个问题,考虑我们是不是敢于和美国人打。我们都赞成作战。政治局表示了它的决心:为了和美国人打,我们必须不怕美国人。大家思想都一致。大家都赞成和美国打,都赞成不怕美国,同样我们也必须不怕苏联。大家都赞成。我们也必须不怕中国。大家都赞成。如果我们不怕这三个东西,我们就能和美国人打。这就是当时我们在政治局办事的情形。
尽管政治局召集起来这样讨论问题,而且每个人的思想都是一致的,但后来仍有一个人对一位同志讲了我所说的话。那位同志起来质问政治局,说为什么三哥又一次说如果我们想要和美国人作战,我们就不应该害怕中国人?
当时,阮志清兄弟,他一直被怀疑同情中国人,但[当场]站起来说:“尊敬的政治局,尊敬的胡伯伯,三哥的论断是正确的。必须这样说(指不必害怕中国人),因为他们(中国人)在许多事情上给我们带来麻烦。他们在这里阻挠我们,在那里束缚我们的手脚。他们不让我们打……”
当我们正在南越作战时,邓小平规定我只能在排以下的规模上打,决不能在更高的规模上打。他(邓小平)说:“在南方,既然你们已经错误地开始打仗,你们就只应该在排以下的规模上打,不要有更大的规模。”他们就是这样给我们施加压力。
我们谁都不害怕。我们不害怕是因为我们是正确的。我们甚至不害怕我们的老大哥。我们也不害怕我们的朋友。当然,我们不害怕我们的敌人。我们已经和他们打过了。我们是人;我们谁都不害怕。我们是独立的。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是独立的。
我们必须有一个强大的军队,因为我国处在威胁之下,正受到欺负……没有别的办法。如果没有[强大的军队],那么就会极端危险,但是我国很贫穷。
我们有一个强大的军队,但是这不会以任何方式削弱我们。中国人对我们有几个政策:侵略和占领我国;设法在经济上削弱我们,给我们的生活条件增加困难。由于这个原因,为了反对中国我们首先必须不仅仅打仗,也要使我们强大起来。依我看,为了这个目的,我们的军队不应该是一支耗费国家资源的力量,而应该也成为一支强大的生产力量。当有敌人来的时候,他们(战士们)立刻拿起枪杆子。没有敌人来的时候,他们就大力生产。他们将是生产的最好的和最高的象征,生产得比谁都多。当然,这并不是个新事物。
现在,我们的军队肩负着历史的责任:保卫我们的独立和自由,同时也就保护了我们全世界的和平和独立。如果中国反动集团的扩张主义政策不再贯彻执行,这将是符合全世界的利益的。越南能做到这一点。越南已经有5000万人口。越南有老挝和柬埔寨朋友,有安全有利的地形。越南有我们的[社会主义]阵营和全人类的支持。我们完全能够做到这一点。
……我们同志们听说过在我们党内、在我们的人民中间有谁担心我们会输给中共?当然没有。但是我们必须保持我们的友好关系。我们不想结下民族仇恨。我再说一遍:我这样说,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感到仇恨中共。我没有这种感觉。是他们要和我们打。今天我也想让同志们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为中共辩护过的人,就是我本人。这是真的。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在1960年6月的布加勒斯特会议上,六十国党起来反对中共,只有我替中共辩护。我们越南人民就是这样。我要继续重申这一点:无论他们的行为有多坏,我们知道他们的人民是我们的朋友。就我们而言,我们对中国没有恶感。然而(几个)中共领导人的阴谋就是另一回事了。我们只提他们是一个集团。我们不提他们的国家。我们没有说中国人民对我们是坏的。我们说那是反动的北京集团。我再次严明地这样说一遍。
那么,让我们把局势置于牢固控制之下,做好战斗准备,永不放松警惕。对中共方面也是一样。我坚信在50年内,或者在100年内,社会主义将获得胜利,那么我们就不会再有这个问题了。但是,这需要如此(长的)的时间。所以,我们必须在各方面都做好准备。
现在,当然没有人再怀疑了。但是五年前我肯定没有同志会怀疑中国会攻击我们,但是还就有这样的同志。(这些)同志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们不了解这件事。但是我们(黎笋和领导层)就不这样。我们知道中国十多年来一直在打击我们。所以我们(对1979年1月中国的进攻)并不感到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