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除小费制度已逐渐在美国的一些餐馆兴起。
联合广场酒店集团(Union Square Hospitality Group)首席执行官梅耶(Danny Meyer)于2015年10月份宣布将改变其支付员工工资的方式,负责监督纽约13家高档餐馆的迈耶正准备废除小费制度。
记者库默尔(Corby Kummer)在New Republic媒体的一篇报导中说,这好比一个实验,很多餐饮业者都在旁观并声援此事。
据库默尔介绍,同时也是广受欢迎的汉堡连锁店Shake Shack创始人的梅耶,在20年前就试图破除小费制度,但遭到从事服务行业人员的强烈抵触。然而,由于许多州的最低工资调高(包括纽约州),如今他又尝试提出这个倡议,并希望能因此解决目前存在于该行业的一些问题。
当最低工资上升,厨师与餐馆不得不借由调高菜单价钱的形式,将成本转嫁给客户。而当顾客在调价之后的账单上支付额外的20%小费时,唯一受益的是服务生。
库默尔解释说,即使小费是汇集后大家分享制度(这是许多餐馆的普遍作法),但有几个州的法律规定,非服务人员不能分配到这种利润,比如厨师、碗盘清洁工、甚至品酒师。如此便造成前台与后面内部员工之间的明显的差别待遇。
库默尔说,厨师在屋后出力、出汗,到晚上结束营业时都无法拿到一分钱小费,特别是在繁忙的周六晚上;而侍应生却在前面高声互相庆贺获得丰厚小费。这是一个走入死胡同、过时的制度,是该废除它的时候了。
在接受NPR记者访问时,梅耶表示,在过去的30年里,他看到服务生的收入增加了200%,而那些在餐馆后面工作的人员工资仅增加22%至25%。
库默尔说,餐馆老板知道,他们必须要采取一些措施来平衡这个差距。
没有小费的制度,应该如何运作呢?
梅耶的计画是按一定比例增加菜单上的价格,并给予所有员工一个公平的待遇,而非支付法律规定的最低标准工资给靠小费收入的员工。最低工资和与靠小费收入的员工,其最低工资是有差异的。在43个州之中,靠小费收入员工的最低工资是每小时$2.13。
从食物涨价中获得额外的利润将平均分配给工作人员。既然这额外的收入不是服务费,也就没有法律规定非服务生职工不能分享这笔钱的顾虑了。
D.C.的一家餐厅Sally's Middle Name从开业的那一天起就不收小费。该餐厅合伙人之一的亚德金斯(Aphra Adkins)表示,希望尽可能给在该餐厅工作的所有员工最好的机会。
与梅耶的理念不同之处,这家餐馆没有利用调高菜单价格把成本转嫁到顾客身上,而是在每张帐单上自动加上18%的费用。餐厅里的员工从D.C.规定的最低工资(一小时$10.50)做起,额外的利润平分给员工。德金斯解释说,从洗碗盘员工到酒保,人人都有一份,把大家凝聚在一起,朝着共同的目标迈进,而不是让不同的薪资制度把大家分隔开来。
库默尔认为,这种没有小费的模式,如梅耶和亚德金斯所制定的,将有助于吸引和留住美食人才。
新方法还有助于稳定一些不可预知的情况,比如侍者在服务一大群不付小费的欧洲食客后因此泪崩(因为欧洲餐厅一般已经把小费加入账单之中),或生意不好的日子里,餐厅因而很空旷,没有小费收入。
服务人员通常会担心的一个问题就是,一旦没有小费政策的制定,收入便会减少。据纽约时报报导,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至少在过渡期间,梅耶已承诺在相同的职位上支付与去年相匹配的平均工资。
库默尔预测,顾客一开始对这个改变会采观望态度,但是在用餐结束后不需要再花脑筋计算小费所带来的方便,最终将有助于顾客接受帐单调高的事实。
亚德金斯说,自从2015年夏天开业以来,顾客对该餐厅不收小费的反馈不同,但总体来说“是非常受欢迎的”。但她也认为,不能指望每个人都喜欢一切。
库默尔说,所有的目光现在都集中在梅耶身上,看看新标准是否能被许多餐厅接受。餐饮业者都交叉着手指(祝幸运之意),希望服务员不要跑掉了。
亚德金斯说,即使这个模式能被接受,她也无法肯定所有的餐厅就能改为不收小费,但她乐见这种制度已成对话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