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吴量

在朝鲜旅游，外国人要想自由逛街或者搭乘公共汽车是绝无可能的，那是为了避免朝鲜民众和外国人有所接触交流。但是平壤地铁却是例外，游客们都被组织坐一站平壤地铁。因为在朝鲜当局看来，富丽堂皇的平壤地铁是值得向各国游客炫耀和宣扬的建设成就之一。

然而，一般人不知道的是，平壤地铁其实是靠中国人盖出来的！

1966年，毛泽东为拉拢金日成，不惜停建了北京地铁项目，优先无偿援建平壤地铁工程。不过，地铁通车那天，金日成却在庆典上向世界宣布：平壤地铁是朝鲜人自己设计建造的。

中共隐瞒40多年的秘密
绝大多数的中国游客或是记者在参观了平壤地铁后，立马对朝鲜刮目相看，称赞平壤地铁是“豪华地下宫殿”，对朝鲜在三十多年前就能建造如此规模的地下工程津津乐道感佩不已。

一直到2011年，中共商务部副部长傅自应在新闻发布会上，才终于披露了中共援助朝鲜的秘闻：“长期以来，中国对朝鲜的援助主要集中在工业、农业等一些生产领域，还包括一些基础设施的建设，比如平壤的地铁就是中国政府援建的。”

事情回到1966年，金日成率领朝鲜代表团访问北京。中方让金日成参观了正在秘密建设中的北京地铁，金日成遂向中国共产党政府提出援建地铁的要求。经毛泽东同意，中共不惜“先人后己”，停建了北京地铁项目，优先无偿援建平壤地铁工程。于是，平壤地铁工程于1968年开工，1973年一期工程通车，第二期工程1987年全面完工。

这项援建工程，从1968年起到1973年，中方动用了铁道兵两个师、数万人，及大批技术人员前往朝鲜，全力投入施工。所有车辆设备、建筑材料，都经东北运往朝鲜。

在苏联人整体设计规划的基础上，由中国人设计具体的施工图纸，然后由中方无偿援助全部结构工程、车辆、控制系统和机电设备。其中适合平壤地铁的机车，是在上海专门研发的，车厢是铁道部长春客车厂制造的。

1973年8月，长春客车厂向平壤地铁提供了690节DK4型列车。该车长18.8m，宽2.7m，高3.51m，设计最高时速为90km/h，每节最大载客量为186人。

为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朝鲜官方声称该列车型号为DKJI（正日型），宣称由平壤金正泰通用电气机车厂制造，并刮去了所有的汉字痕迹。

平壤地铁号称世界上最深的地铁系统，最深处达地下150m，平均深度90m。从地面乘电动扶梯到月台需3分钟。这一切都是出于战备防空的考虑。以当时中国铁道兵部队的机械化水准而言，施工难度非常大，危险性非常的高。

为显朝鲜“社会主义优越”中共高度保密
而为了显示朝鲜社会主义制度，比韩国社会制度优越，朝鲜额外要求中方务必于汉城地铁通车前，实现平壤地铁通车。中国铁道兵部队，在已经十分紧张的施工安排中，继续加码，实现了1973年9月6日第一条地铁线路（千里马线）通车，比韩国汉城地铁提前了一个月。

恐怕世界上很难找出第二个像中共如此慷慨的政权了。而平壤地铁的宣传画却只歌颂金日成父子，并宣称是朝鲜人自己设计建造的。

地铁通车那天，金日成在庆典上向世界宣布：平壤地铁是朝鲜人自己设计、自己制造设备、自己施工建设的伟大工程。振振有词、煞有介事、瞒天过海，好像他真的完成了一项宏伟工程。

为了不泄漏地铁是中国建造这一事实，朝方要求中方施工人员不要公开露面。中国铁道兵施工部队未能参加通车典礼，其中团以上干部被安排在一个地铁站等候接见。金日成讲话后乘坐地铁，在此小站秘密下车。他和站在前排的几个铁道兵干部握了握手，然后返回车厢，扬长而去，一句感谢的话都没说。

平壤地铁装饰只歌颂金家父子
为了照顾朝方的“自尊心”，中共从未公开过这一援建项目。中国人完全彻底地当了“无名英雄”。平壤地铁让金家父子在世人面前大肆吹嘘几十年，成为他们自主建设的伟大成就，中国共产党对无偿援建平壤地铁一直保持沉默。现如今，无论是朝鲜百姓还是绝大多数中国人，都不怀疑朝鲜是平壤地铁的建造者。

平壤地铁由千里马线及革新线两条线路组成，总长35公里，共17个车站，所有站名都以革命词汇冠之，和地面的地理元素无关。其中光明站位于锦绣山附近，金日成死后，因其遗体永久存放在锦绣山纪念宫，那个站从此关闭。

游客参观都是从“复兴站”象征性坐一站到“荣光站”下车。“复兴站”入口，上书红色标语为“21世纪的太阳金正日将军万岁！”“复兴”站月台大厅，富丽堂皇，装修豪华，月台四周的大型壁画和浮雕，顶上的华丽吊灯，使人觉得置身于莫斯科地下的某个地铁车站。

平壤地铁铲除“中国制造”标志
平壤地铁的电梯是上海生产的，上海电梯厂为平壤地铁制造了垂直高度64米的大坡度自动扶梯。并无偿援建和安装调试了这些世上罕见的超长滚梯。然而几年后，当工程技术人员再次来到平壤为这些电梯做保养时发现，他们援助的设备上所有标明中国制造的地方全部被抹去。

地铁列车和中国70年代的地铁列车如出一辙。据说在平壤地铁通车典礼的前一天晚上，朝方人员奉命将所有车辆、设备上的“中国制造”的小铜牌全部抠下，第二天的通车典礼也没让中方人员参加，只是事后向中方专家组的三位成员颁发了朝鲜国旗勋章和劳动奖章。

现在朝鲜地铁里的所有设施上都被刻意抹去了中国制造的痕迹，唯有这月台上海中国钟厂生产的“三五牌”电钟仍几十年如一日日夜不息地走著，透露出一点中国元素。

在朝鲜看来，富丽堂皇的平壤地铁是值得向各国游客炫耀和宣扬的建设成就之一。还真有不少中国游客甚至中国记者在参观了平壤地铁后立马对朝鲜刮目相看，称赞平壤地铁是“豪华地下宫殿”，对朝鲜在三十多年前就能建造如此规模的地下工程津津乐道感佩不已，他们也不知道这是中国铁道兵的杰作。

平壤地铁只是中共援外“大手笔”之一
援建平壤地铁，只是毛泽东中共援外大手笔之一。毛时代的中共，对另一个“兄弟国家”阿尔巴尼亚的援助也是非常慷慨，规模巨大。

据前外交官耿飚回忆，从1954年起，中方对阿尔巴尼亚的经济和军事援助达到了近90亿元人民币，当时阿尔巴尼亚只有200万人口，平均下来，每个阿尔巴尼亚人从中国得到了4000元人民币的援助，而当时中国人的人均年收入还只有100多，200不到的样子。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中国大多数偏远农村还在靠煤油灯照明时，中共却援助阿尔巴尼亚实现了全国电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