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门生如云,他最欣赏的弟子仅有两个,一位是逆流而上,“一心一意把官做大”的李鸿章。另外一个却是大清预言家的赵烈文,准确语言“大清不出五十年必亡”!
那么,这位赵烈文到底是谁呢?
曾国藩
赵烈文是曾国藩的秘书
曾国藩(1811年11月26日-1872年3月12日),汉族,初名子城,字伯涵,号涤生,宗圣曾子七十世孙。中国近代政治家、战略家、理学家、文学家,湘军的创立者和统帅。与胡林翼并称曾胡,与李鸿章、左宗棠、张之洞并称“晚清四大名臣”。官至两江总督、直隶总督、武英殿大学士,封一等毅勇侯,谥曰文正。
曾国藩学识渊博,最能发现人才。难怪石达开曾说,曾国藩虽不以善战名,而能识拔贤将,规划精严,无间可寻,大帅如此,实起事以来所未见也。
虽然他是文人,但是门生如云。在众多门生中,他最欣赏两位,一位是李鸿章,另一位就是赵烈文。这位赵烈文是曾国藩的幕僚,也就是秘书。
在中国近代史中,知道赵烈文大名的人不多,那么曾国藩为什么如此欣赏赵烈文呢?
语言大清不出五十年必亡!
咸丰五年,曾国藩坐困南昌,随行的幕僚大都远走。周腾虎推荐赵烈文入幕。赵烈文正好闲赋在家,于十二月到了大营。曾国藩可能也感觉到这个书生有个性,也可能是为了折一下他的傲气,命其参观驻扎在樟树镇的湘军水陆各营,让这个书生开开眼界。没想到,这位赵先生回到大营,不但没被镇住,还提了一堆意见,他居然很不客气地说:“樟树营陆军营制甚懈,军气已老,恐不足恃。”曾国藩对这位赵先生心里不大高兴,因为曾国藩最见不得说大话的书生。也正在这个时候,赵的老母有病,赵可能也看出曾的心思,所以就以母病为由,向曾国藩辞行,曾国藩也没有怎么挽留。这意思已经很明白,赵烈文回家走人就是了。
偏偏凑巧的是,就在赵要走而未走的时候,传来周凤山部湘军在幛树大败的消息。曾国藩请赵烈文讲出为什么看出周凤山湘军不可依重的道理,曾氏聪明,对赵烈文有了新的看法。时间一长,赵在曾的大营里越来越受曾的器重,经常商谈军事,最后到与曾无话不谈,有时一日几次。
同治六年六月二十日,即公历1867年7月21日晚,时任两江总督的曾国藩与赵烈文聊天。赵烈文预言满清50年内灭亡其后中华大地上将是军阀割据。
1867年,曾国藩与心腹幕僚赵烈文晚间畅谈。
曾说:“京城中来人说,都城里气象甚恶,明火执仗之案经常发生,而市肆里乞丐成群,甚至于妇女也裸身无裤可穿,民穷财尽,恐怕会有异变。为之奈何?”
赵说:“天下治安一统久矣,势必分剖离析。然而主德隶重,风气未开,若无抽心一烂, 则土崩瓦解之局不成。我估计,异日之祸,必先颠仆,而后方州无主,人自为政,殆不出五十年矣!”
曾国藩蹙额良久,说:“会否南迁呢?” 赵说:“恐怕是直接完蛋,未必能像东晋、南宋一样偏安江南。” 曾说:“本朝君德比较正,或者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
赵说:“君德正,然而国势隆盛之时,士大夫食君之禄报君之恩已经很多。本朝创业太易,诛戮又太重,夺取天下太过机巧。天道难知,善恶不相掩,后君之德泽,未足恃也。”
曾说:“吾日夜望死,忧见宗庙之陨落。你不是戏论吧?”
赵说:“当着老师您,我虽善谑,何至以此为戏。”
赵烈文
为啥预测的这么准?
清末的另一位大文人早期同盟会会员、后来的国民党元老、历任34年国民党监察院院长的大书法家于右任先生,在清王朝即将覆灭的前一年,曾经深刻地揭示过清王朝必然覆灭的三条“恶因”。虽然他没有像赵烈文那样给出一个清王朝必然覆灭的时间表,但他揭示的这三条“恶因”,的确听起来令人振聋发聩。
于右任先生认为,清王朝必然垮台的原因有三:“民穷财尽,社会破产,国家破产。国有金,吝不与人,为他人藏,此其一。”翻成白话文,大意是:百姓贫穷,读不起书,看不起病,住不起房,物价飞涨,社会、国家呈败落之象。
而“国有金,吝不与人”,国家与民众争利。财产权贵私有,日夜不停地盗卖国家资源资产。民众虽竭尽劳作,所得不足以维持生计,两极分化十分严重。“善不能举,恶不能退,利不能兴,害不能除。化善而作贪,使学而为盗,此其二。”翻成白话文,大意是:行善不能受到褒扬,作恶不能受到制止,社会道德严重滑坡。官员虽多,但不作为,只顾聚敛财富,使“利不能兴,害不能除”。
“化善而作贪,使学而为盗”,社会道德极其败坏。“宫中、府中、梦中,此哭中、彼笑中,外人窥伺中、霄小拨弄中,国际侦探金钱运动中,一举一动,一黜一陟,堕其术中,此其三。”翻成白话文,大意是:腐败政权用卖国的手段来维持统治。外强“窥伺”中华,伺机捞取好处;“霄小”(贪官、小人)拨弄是非,出卖国家利益。搞金钱外交,用通商拉拢外国政要“助纣为虐”,勉强维持其祸国殃民的统治。“侦探”渗透进来,用金钱收买国内政要,甚至行为举止,罢免升迁,都以金钱利益为动因,用这样的方法维持其统治岂能不使社会败亡?
历史惊人准确地应验了赵烈文的预言,清王朝终于在1911年土崩瓦解,距1867年预言它不出50年就彻底垮台正好44年。而且,接踵而来的也是赵所预言的长期“方州无主,人自为政”,即军阀割据的混乱局面。当然,曾、赵已分别于1872和1894年去世,并未看到自己的预言和预感“成真”。对他们来说,这或许倒是一种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