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涨落让真空无比喧闹（图片来源：网络）

真空就意味着什么都没有吗？当然不是。人们对真空的认识，甚至真空本身的定义，在历史上都发生过变化。近代物理学认为，根本没有办法达到万籁俱寂般的真空。即使在最理想的真空里，各种粒子也在杂乱无章地反复出现、湮灭、再出现、在湮灭……没有力量能够让其停止，人们把它叫做“量子涨落”。

既然真空这么不消停，那一定很容易就能感受到它的喧闹吧？其实非常难。人们为了探测真空里的量子涨落，已经努力了一个世纪之久。尽管各种间接性的测量从未间断，可直接测量真空量子涨落，是刚刚才发生的事情。

德国康斯坦茨大学物理学家Alfred Leitenstorfer领导的科研团队，运用他们自己开发的激光测量技术，第一次直接观测到真空中的量子涨落。Leitenstorfer说：“（激光探测）这极高的精度让我们能够第一次看到，我们持续被电磁场真空涨落所包围着。”他们的实验结果刚刚出来，发表在《科学》杂志上。

但也有一些物理学家认为，他们的结果存在争议。比如耶鲁大学的Steve Lamoreaux指出，热涨落也许是他们观测结果的另一来源，不能够简单地将热涨落的干扰排除而只关注量子涨落。此外，加拿大滑铁卢大学的Christopher Wilson认为，他在2011年做的一次实验和这次德国的实验本质上区别不大，只是方法不同罢了。

事实上，人们在上个世纪没有实现对真空量子涨落的直接测量，是由于测量手段的限制。传统的测量方法，都是间接性地探测量子涨落带来的某些连带效果，而无法直接触及它的本身。比如很著名的Casimir效应，说的是两块金属板离得非常近时，处于它们中间的量子涨落被限制住了，而它们外边却没有受到限制。于是内外量子涨落出现差异，造成两块金属板被挤压。这好比把一个气球按到水里，外界的压强大，气球就被挤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