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2日在北京发生的一起导盲犬被抢案,引起了轩然大波,这只导盲犬的主人是一位47岁的盲人。随后,23日疑是抢狗之人在舆论压力下将狗送回,虽然此事件告一段落,但其中却暴露中国大陆残疾人处境堪忧。
这只名叫乔乔的狗不是寻常宠物,她是受过训练的导盲犬,过去六年来都陪伴在主人田凤波身边。田先生是一位47岁的盲人,住在北京市郊的一个村子里。
2月22日早上,田先生带乔乔外出散步,刚踏出位于衙门口村的按摩店门口,就听到有汽车声。据目击的店员表示,当时有一辆客货车停在店门口,车上的人下车掳走了乔乔,随后驶离现场。店员于是追出店外,却已经太迟,贼人已逃去无踪。
乔乔被掳的事件曝光后,立刻引起广泛关注,不少网民在网上痛斥偷狗贼,称“贼人连导盲犬都抢,太缺德了”,更有人称“抓到(偷狗贼),直接枪毙。”亦有网民指责政府,指“相关法律不健全,造成偷狗贼的狂妄”,希望当局立法严惩偷狗的行为。
23日傍晚,田先生表示乔乔已回家,当时它身上绑有一张纸条,写道“请求原谅”,估计是偷狗人因抵受不了舆论压力,将其送还。
图为田先生与乔乔。(网络图片)
大陆导盲犬不足100只
乔乔是北京登记在案的10只导盲犬之一,而这个城市有超过2000万人口。在大连的中国导盲犬主要培训基地,工作人员表示,导盲犬在全中国的数量还不到100只。
网易报导,中国大陆有超过1700万视障人士,盲人数量占全球四分之一,每年有数万人申请导盲犬,但导盲犬数量却不到百只,远低于“国宝”熊猫数量,供需严重失衡。
依照国际惯例,一个国家有1%以上盲人使用导盲犬,才能称之为导盲犬普及。换算下来,大陆导盲犬至少要有17万只。
大陆首家导盲犬训练公益机构“中国导盲犬大连培训基地”,成立近10年仅“毕业”87只导盲犬。视障人士即便符合申领条件,也要等2、3年以上,有人甚至排到10年后。
据纽约时报报导,中国大陆2012年通过了一项法律,允许导盲犬出入公共场所,但其实施效果并不全面。2013年,盲人歌手刘红权原定在北京的中央音乐学院表演,却因携带导盲犬而被禁止进入该校。
中国残障人士现状堪忧
大陆残疾者在教育与就业上也仍然受到歧视,洛杉矶时曾报导,一位在残疾人联盟工作的周姓女士从小就患有小儿麻痹症。她的父母供她读书并且尽力让她和其他人一样拥有同样的机会,但是在她想成为一名医生时立即遇到了阻力。尽管她的考分达到568分,而录取分数线是520分,她还是被一家医学院拒绝了。
“他们说因为我是残疾人。他们甚至都不需要找个借口。”
虽然2008年北京因举行残疾人奥运会,而大力改善基础设施,但大陆其它各城市在无障碍空间方面还需更大改进。虽然中国主要的大城市大部分人行道上都铺有导盲砖,不过很多建筑物仍缺乏轮椅用斜坡,公共场合通常也不欢迎导盲犬。
北京花了十亿美金为奥运添置包括新地铁和道路的基础设施,但是只花了8700万美金为残疾人改善公共设施,包括在地铁提供可供轮椅进出的电梯和一些可以让轮椅上下的公共汽车。然而很少看到这些残疾人设施被使用。
北京尚且如此,在农村地区残疾人的情况就更糟了。
“在农村情况就更困难了,”在一家国际残疾机构中国分部工作的维特(Jean van Wetter)说:“我们估计在农村只有三分之一的残疾人可以进行康复治疗;只有五分之一需要整形的残疾人得到相应的服务。挑战是巨大的。”
一位在旧金山研究中国残疾人问题的华裔学者李轩在接受自由亚洲电台的采访时表示,美国有完善的残疾人法律和政策,中国的残疾人法律和政策,几乎与美国一样完善。两国所不同的是:美国的法律和政策,全部能够得以执行和落实,而中国的法律和政策,大部份得不到执行和落实。且不说在社会公共场所和公共设施为残疾人提供方便方面,两国有巨大差距;更为严重的是,中国在教育和医疗保障方面,对残疾人严重歧视和忽视,使得残疾人的生活状况令人忧虑。
巨额残疾保障金去向不明
中国大陆的公司、个人每年在7、8月都要交残疾人就业保障金。大陆民众纷纷质疑,各地收取的残疾人保障金是个巨额数字,钱都用在了哪里?残疾人都得到什么保障了?
大陆民众表示,“在大陆做企业、开公司的老板和财务人员都知道,不管企业大还是小,不管盈利还是亏损,每年都要交“残疾人保障金”,少则4、5千,多则几十万。中国有5000万以上的单位。这巨额收入用到哪里去了?没人告知,没有公示。”
还有一些微博达人质疑:“每年要向企业收取的巨额残疾人就业保障金、中国福利彩票发行中心用助残救困名义大量发售彩票,每年获利近千亿,这些巨额资金到底用在了什么地方?为什么街头还有那么多残疾人在乞讨?”
大陆很多的残疾人不能从政府相关机构领取到任何的补助和补贴,需要通过自谋生路养活自己。除了面对生存压力,还要承受来自公权力的欺凌。
福建省安溪县城厢镇经兜村第九组李梁平透过网络表示,他的残疾证是一级,每月只能领取50元的残疾人补助,每天他要依赖父亲伺候才能生活。
陈永成是十几年前因病致盲。他对《大纪元》记者表示:“做了十几年盲人,我从来没有得到来自政府机构的任何残疾人补助款。为此我多次上访,但都被上海当局拘留和关押进黑监狱并遭受体罚、殴打。我只收到过一次街道办的官员给我送粽子,还要配合拍照宣传。”
大陆民众表示:“今日贪官不如绿林强盗!在古代的绿林中,老弱病残不抢;穷途末路不抢;而今日之贪官,无论是婴幼儿的社会抚养费,还是社会养老金、残疾保障金、低保金、献血补助金,还是卖儿卖女的钱财,一律不顾,一有可能,全部侵吞,不管后果如何!盗亦有道,此等贪官如此无道,强盗亦愧之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