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崇,佛山市南海区某服装企业原总经理,终南山上一名虔诚的修行者。记者在9月份见到他的时候,他正修行止语(禁言七日),再次见到发觉他健谈和善,一脸笑容。刘景崇在终南山上的住所是一块高地的茅草屋,墙面用黄泥糊砌,门口留有打坐的空间,外面用透明的玻璃装饰,有蒲团,有地桌,静可坐禅沉思,动可舒展腰腿。如果是在白天,这个小小的禅室环视穹窿,可鸟瞰峡谷飞禽草木,日落月生。图为刘散人坐在一块大岩石上打坐修行。
夜晚,山上的气温仅零上几度,山风凛冽。刘景崇头戴灰色的毡帽,身着灰色的披风;终南草堂堂主张剑峰髭须飘然,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由于近年来有不少媒体开始关注终南山隐士,其间常有拍照的要求,张剑峰一一应允,刘景崇便常笑称他是“终南山第一男模”。刘景崇身材魁梧,喜着汉袍,张剑峰也笑着回敬他“终南山第一帅哥”。
38岁的刘景崇曾供职于一家香港上市企业在佛山的全资子公司,他负责生产和销售。“10多年前老板给我的年薪是20多万,公司发展很快两年前我离开的时候年收入加上奖金、分红,差不多100来万。”图为喜欢清静的刘散人喜欢把房子整理得干干净净。他认为修行的前提是必须学会生活。
刘景崇喜欢旅游,他的足迹遍布亚欧北美,他说有点遗憾的是没有去过非洲和南美,当然跑遍了国内所有的省市。“老板给我的销售任务,我基本上半年时间就可以完成,其他时间都是自己支配。”图为终南山上,由于没有电,修行者会使用很多太阳能的东西。这个太阳能莲花座能响起音乐。
珠三角城市的灯红酒绿,刘景崇无所不往,该玩的都玩了,该吃的都吃了。2010年8月,他和朋友驾车从新疆经青海前往西藏,在青海发生了车祸。“车子动不了了,在公路上扔了一周多时间,每天无所事事在旅馆里睡觉。”改变刘景崇人生轨迹的是他在旅馆里看到南怀瑾的一本书,这本书讲到了“药师经”,“我看到原来万事皆有因果,我觉得过去的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刘景崇开始大量接触佛学书籍,慕名前来终南山寻师问道,因此结识了张剑峰,最终选择了终南草堂。图为朝阳洞的圣道长,早上练完功后准备吃饭,吃饭前还得做一个简单的仪式。
2013年,刘景崇正式辞掉工作,在终南草堂居住了六个月时间,他被终南山草堂的气场所折服,“没有哪个地方比这里更好了。”返回广东后,他与妻子平静离婚,再次回到终南山。这种抉择,刘景崇说是需要很大定力。图为天刚亮,终南草堂内就能看到不少的修行者在练功。
“以前家人、朋友对我的选择不可理喻,现在他们都很羡慕我的生活。”说到开心处,刘景崇那簇小胡子随着微笑的嘴角晃动。他说,我之前很少照顾父母,从不理家务,现在一回到广东就陪在父母身边。终南草堂在终南山的一个山坳里。
在刘景崇决定长居终南山之前,他的老板为他在广东增城帽峰山一僻静处,投资100多万仿造终南草堂修建了修行之地,称之为“草堂下院”。“草堂下院”全部木质结构,落地玻璃,视野开阔,硬件远胜终南山,但刘景崇觉得气场不够,决然弃屋而去。如今只留下公司派驻的一对老夫妇在山上看家护院。图为朝阳洞,一名道长托着一个大碗在吃饭。
刘景崇上山时带了他的座驾粤Y牌越野车,如今这辆车成为终南草堂接送客人、采购物资的一匹快马。平日里弃之于西翠花山脚下,无人过问。图为午饭过后,小石拿起他的大砍刀练功。
在终南山有许多寺院,寺院里有香火钱收,还有一些富人的供养,所以对于真正的出家人来说,是不需要花费的。但是在终南草堂、物学院以及普通的茅棚,住山的吃喝拉撒等费用都要靠自行解决,供养的收入也非常少,所以短暂修行的人离开时会量力而行留下一些生活费用,少则几十块,多则上千元。记者曾遇到两个在石油公司上班的人,每次修行会留下数千元的费用。图为在终南草堂,从佛山来的羽子还是放不下家里的孩子,特地找个有信号的地方给家里打个电话交代女儿的事。
2014年10月31日,西安,入夜,草堂内几盏昏黄的灯光就足够了,草堂外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2014年11月1日,西安,在终南山的朝阳洞,一晚之间变得白雪皑皑。在这里隐居的圣道长就在这间小屋子里修行。 -